刺耳的碰撞聲響徹在空蕩的地下停車場,那輛車子原地打了個轉(zhuǎn),在前面路口拐了個彎,沒有任何停頓一溜煙消失了。
傅清綸踉蹌退了好幾步,后背撞到一側(cè)墻壁才挺穩(wěn)。
他極緩慢極緩慢的,看向躺在地上的喬若淳。
這些年,他一路爬到現(xiàn)在,幾乎時刻都保持著清醒和理智。
然而現(xiàn)在,他滿眼怔愕,像是完全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事實上,他的大腦也是一片空白。
“若淳……”
他喚了一聲,撐著有些發(fā)軟的腿走過去,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,他卻走出了一背冷汗。
她緊閉著雙眼,無聲無息的躺在那,巴掌大的臉像一張血色流盡的白紙。
他將她抱起來,手托著她的背,掌心觸到的是黏膩的潮濕,溫?zé)岬模€在往下滴淌。
傅清綸知道那是什么,可是他不敢看。
他抱著人往外走,腳步越來越快、越來越快,最后直接跑了起來,撕裂般吶喊:“叫救護(hù)車,快叫救護(hù)車!”
……
手術(shù)室外,傅清綸手腳僵直的坐著,聽助理低聲匯報。
“查清楚了,是美國那邊派來的人……您幸好沒有選擇開車送喬小姐來醫(yī)院,那輛車也被做了手腳,從公司到a大的距離還不足以引發(fā)事故,如果路程再遠(yuǎn)些就……”
傅清綸短短時間在exxon總部站穩(wěn)腳跟并迅速上位,過程中自然動了不少人的奶酪,想給他教訓(xùn),或者說想了結(jié)他的,不在少數(shù)。
而他這次請調(diào)來中華區(qū),可以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
如果是以前,知道敵手是誰后,傅清綸不會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,會立馬反撲一擊斃命,他也是靠著這股狠勁才得到exxon家族的賞識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他垂頭盯著滿手鮮紅,眼神渙散,蜷縮的手指微微顫抖,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(tài)。
他開口說了句什么,助理以為是關(guān)于這件事的處理指示。
俯身湊近,聽他又重復(fù)了一遍:“若淳怎么還不出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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