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飛沉聲道:“難道王尚書真的要死心塌地的跟隨著方臘不成?方臘雖然雄心不小,可是他的才華支撐不了他的雄心,不過是依仗著波斯教的歪理邪說,蠱惑人心罷了,歷朝歷代,沒有哪一個王朝時間里在教門之上的,即便是強如當初的太平道,將強漢瓦解的一干二凈,不照樣被滅了嗎?跟著他誤入歧途,有朝一日,必定還是要身敗名裂,最后淪為階下囚的?!?
王寅喝道:“晁云也未必就比我們圣公能夠強到哪里去!”
樂飛笑道:“且不說這天下無敵的火器,也不說無堅不摧的嘯虎營,單單是說我們上將軍與你們圣公的胸襟氣度,就遠不在一個層次上,為了天下蒼生,我們上將軍敢于率領一旅偏師,在幽燕地區(qū)硬抗金國的十幾萬鐵騎,要知道朝廷無時無刻不在準備圍剿我們,你們圣公也無時無刻不想著背后下手報仇,可是我們上將軍根本就不屑一顧,在與異族你死我活的大戰(zhàn)之中,對于你們這些宵小的伎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,他心里知道大義所在,民心所系;你們不行,你們圣公不行,他眼前只看到了京東兩路,只看到了搶地盤,復前仇,卻也不想想,一旦金國鐵騎入寇中原鐵騎之下,焉有你們圣公獨享的榮華富貴?只怕整個江山都要淪為女真鐵騎肆意蹂*躪的對象了!你說是也不是?”
王寅登時無語,樂飛說的不錯,面對著女真鐵騎的入侵,晁云甚至將所有的精銳都集中到了燕云一帶,與女真鐵騎死磕,不惜將自己的腹心之地全部暴露出來,可是朝廷呢,還想著反攻大名府呢,可是圣公與自己呢,還想著能夠借著機會搶下京東兩路,擴大地盤呢,差距,這就是差距!
樂飛接著說道:“欲戴皇冠,則必先承其重,現(xiàn)在的朝廷已經(jīng)沒有能力保護中原百姓的安全了,甚至還要用五百萬貫錢糧去金國人手中買下燕云十六州,可笑至極;至于你們圣公,同樣是只想著自己的小算盤而不顧天下蒼生,如此才德,如何配享整個天下?”
王寅默然半晌,方才說道:“若要我投降,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,否則,我王寅寧可死在你的刀下!”
樂飛聞大喜,笑道:“尚書大人有話但講無妨,但是要樂飛能夠做得了主的,絕無二話!”
王寅沉聲道:“投降之后,讓我前往大名府,我要見一見傳說中的小天王晁云;第二,從我投降開始,終生我不與圣公為敵,你們打你們的,我置身事外,或者為上將軍鎮(zhèn)守邊關,或者為上將軍攻城略地,抵擋朝廷的圍剿,都無問題,只有一樣,我不會與圣公為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