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垣庭轉(zhuǎn)而問陳長忠:“師兄可還記得你進來的那條道怎么走?”
陳長忠在進來后,雖然在環(huán)境相似的廊道里七彎八拐地走了許久,但卻是記得來路的,如今再走一遍,也沒有什么問題。
有問題的是,這條路機關(guān)太多了。
姜啟德帶了這許多人還死在那廊道的機關(guān)里,陳長忠可不想再走一次那條道。
那條道明顯是苗杳故意透露給他們進來的死路。
墓道里的機關(guān)可不是一次性的,但凡有人再通過,還會再次觸發(fā)。
現(xiàn)在他們走回去是一樣的。若非他運氣好,昏迷后又碰上了偶然闖進來的尚垣庭,今日就要交代在那里了。
想到此,陳長忠直接對尚垣庭道:“本州牧是不會再走那條道出去的?!?
尚垣庭閉嘴了。
陳長忠這樣的在學(xué)生時代都無法無天的人,竟然能說出如此果決的話,可見那條道是有多讓他忌憚了。
因此尚垣庭也果斷的放棄了通過那條道路出去的念頭。
思寧道人這會雖沒消了對戚玉寐的怒氣,但也知道現(xiàn)在情況不妙。要先做了正事,再談訓(xùn)徒的事。
聽著陳長忠與尚垣庭的對話,思寧道人站在大殿內(nèi)的一處水晶雕刻的龍頭前,道:“我們進的那金門入口是銜珠龍首,那出口必是龍尾了。應(yīng)該只有那條道才是正確無機關(guān)的出口?!?
“按照這處陵墓的地理方位來看,那出口應(yīng)該在這幾道門之中?!?
說著話,思寧道人指了指與那入口完全相對的幾道小門。
眾人隨著思寧道人所指的方向看去,吳煦抬步就要向那邊走去,齊冠首伸手拉住了他。
齊冠首淺聲提醒道:“別動。”
陳長忠亦是道:“若戚玉寐先前觸發(fā)機關(guān)的事為真,再加上這入口驟然被封了,這處水晶大殿內(nèi)絕對有人在暗處看著我們控制這殿內(nèi)的機關(guān)。”
虞溝生聞雙眸大睜,疑惑環(huán)看四周:“既然如此,那這人怎么不繼續(xù)操控機關(guān)來暗算我們?”
“自然是我們此時所站的位置,對那暗處的人來說......格外不好了?!鄙性ス室獯舐曊f這話,明顯是說給正躲在此處的人聽的。
虞溝生卻想不明白,不恥下問:“怎么個不好法?”
陳長忠不羈一笑道:“即使他暗中打開這殿中的機關(guān),也傷不到我們分毫?!?
齊冠首補話道:“或是只能傷到我們小部分人,想等我們放松警惕了,在這大殿里又各自分散開行動后......再出其不意的啟動機關(guān)?!?
吳煦聽齊冠首與陳長忠這般說,面色沉凝下來,定下步子,手握上了腰間的鞭柄,蓄勢準備隨時出擊。
虞溝生終于聽懂了,也警惕起來:“那就是確實還有人在這了。在哪?”
話落,虞溝生一震罩在身上的黑色斗篷,幾只黃豆大小的小黑蟲從斗篷下飛出,在整個大殿內(nèi)探查起來。而思寧道人則從懷中取了一物,用火折子點燃,丟進了所站之處上方的晶雕龍首嘴里。
“不用找,等會就該自己跑出來了。”思寧道人丟了東西后,全身也蓄了勢,準備應(yīng)對隨時會起的變故。
尚垣庭見到思寧道人這一動作,也立即蓄勢備戰(zhàn),同時問:“那是什么?”
思寧道人故意將話說得大聲,說給躲在暗處的人聽:“毒煙?!?
尚垣庭秀氣的眉打結(jié):“我們還在這里。”
在地下陵寢里放毒煙,他們怎能不聞進身體里?
思寧道人笑得賊兮兮,一點得道高人的樣子都沒有:“那龍首是下面暗室的通風(fēng)口,毒煙要先在暗室里飄一會,這一時半會還輪不到我們中毒........”
“在這之前老朽會給你們解藥的?!彼紝幍廊苏f這話時,眼神已經(jīng)緊盯在了大殿中央的水晶臺處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