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秦淵?你還活著?”蘇傾月驚訝地大叫一聲,不過因為身體太過虛脫,她現(xiàn)在連從床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“是我,我還活著?!鼻販Y伸手去撫摸著蘇傾月的臉蛋,滿臉的柔情。
“不要——”蘇傾月見秦淵伸手想要摸她的臉,當(dāng)即驚恐地想要往后退,可惜她根本沒有力氣挪動身體,秦淵的手已經(jīng)碰到她的臉。
“沒事,我現(xiàn)在可以碰你了?!鼻販Y微微一笑道。
在這三天時間里,秦淵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撫摸蘇傾月的臉,因為大長老告訴秦淵,說蘇傾月的厄毒之體已經(jīng)完全被掌控,除非蘇傾月自己控制她的身體毒性,不然她的身體跟正常人無異。
“啊!這,這怎么回事?”蘇傾月驚訝問道。
于是秦淵便將事情的原委簡單地告訴了一遍給蘇傾月聽,蘇傾月才明白過來。
“秦淵,真的是你嗎?我不會是在做夢吧?”蘇傾月的目光中隱隱泛著淚花。
一直以來,蘇傾月都以為秦淵已經(jīng)死了,當(dāng)初她獨自一人殺到宮家的時候,也在宮銘的口中得知秦淵已經(jīng)摔落至懸崖身亡,尸骨無存,如今發(fā)現(xiàn)秦淵還活著,她卻有些無法認(rèn)清此刻是現(xiàn)實還是在夢里。
“傻瓜,你不是在做夢,我真的還活著?!鼻販Y輕聲說道,旋即他又將摔落懸崖后的經(jīng)歷說了一遍給蘇傾月聽。
這一說,秦淵整整說了一個晚上,似乎跟蘇傾月有著說不盡的話,直到蘇傾月實在受不住困意睡去,秦淵才停止。
而秦淵也從蘇傾月的口中得知她這半年多來所承受的苦,當(dāng)初她獨自一人殺上宮家,鬧得宮家那一段時間雞犬不寧,后來宮家設(shè)計讓蘇傾月入網(wǎng),才將她給抓住。
原本宮家是想要將蘇傾月直接滅口,卻得知她乃是苗疆谷之人,宮家自然不敢對她動手,但也不甘心就這樣放了蘇傾月,一直將她關(guān)押了三個多月,到后來苗疆谷知道蘇傾月被宮家抓起來后,直接派人去宮家要人。
面對苗疆谷這個華夏密宗,宮家自然不敢造次,毫無條件就將蘇傾月給放了。
當(dāng)天晚上,秦淵并沒有呆在山洞中繼續(xù)陪著蘇傾月,因為他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有走出后山禁地了,所以今天晚上準(zhǔn)備到蘇奉家里住一晚。
“秦哥哥,傾月姐姐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蘇百靈一見秦淵回來,立刻朝著秦淵問道。
盡管大長老已經(jīng)告訴過苗疆谷的人蘇傾月的病情已經(jīng)好轉(zhuǎn),但是蘇百靈還是很擔(dān)心。
“放心,她已經(jīng)沒什么大礙了。”秦淵下意識伸手揉了揉蘇百靈的小腦袋說道。
“咳咳!”蘇奉在一旁見秦淵對蘇百靈做如此曖昧的動作,當(dāng)即用咳嗽提醒道。
秦淵頓時尷尬地收回手,看來蘇奉防他真的跟防狼一樣。
“太好了,傾月姐姐沒事就好,可惜大長老她們都不肯讓我去后山看她?!碧K百靈嘟囔著嘴說道。
“沒事,她過兩天應(yīng)該可以出來了?!?
“真的嗎?你可不許騙我哦,不然我以后不跟你玩了?!碧K百靈笑嘻嘻說道。
就在這時,木屋的門突然間被人敲響,秦淵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一道人影站在門外。
“請問,我可以進來嗎?”來人居然是蘇白帝。
“不可以,蘇白帝,你還有臉來我家?快給我離開,不然我讓小乖咬你?!碧K百靈那張小臉一看到蘇白帝就憤怒起來,鼓著雙腮,朝著他吼道。
要不是蘇白帝去跟寒長老告狀,秦淵也不會被壓上長老堂審問,幸好秦淵的師尊來了,否則秦淵現(xiàn)在恐怕已是生死未卜。
秦淵的臉色雖然依舊平靜,但是目光卻有些冷漠地看著蘇白帝。
“丫頭,不得對你表哥無禮?!碧K奉當(dāng)即出聲訓(xùn)斥道。
“哼,我才沒有那么小人的表哥。”蘇百靈很不滿說道。
而蘇白帝的臉上也并沒有露出不快之意,推開門便走了進來,他的雙手此刻提著兩壺酒。
“大舅,我知道你好喝酒,所以將我父親珍藏了幾年的好酒偷偷拿過來孝敬你,順便來跟秦淵兄弟道聲歉,之前的事,是我蘇白帝小人了,很對不起?!闭f著,蘇白帝居然對著秦淵彎下了腰,態(tài)度很是誠懇,并沒有絲毫的做作。
蘇白帝的道歉讓秦淵他們?nèi)硕际倾读艘汇?,要知道蘇白帝從小到大就在萬千寵愛之下長大,心高氣傲,讓他低頭對一個人道歉,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可是現(xiàn)在蘇白帝的舉動,絕對不是之前那個蘇白帝能夠做出來的。
莫非是大長老給他施加了壓力?秦淵內(nèi)心想到,也覺得只有這個可能,才會讓蘇白帝對他低頭道歉。
蘇奉用手悄悄地推了推秦淵的肩膀,他們兩人的事情,當(dāng)然需要他們自己解決,蘇奉也不好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