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太醫(yī)走到她面前,準備給她診脈的時候,她卻又冷淡的把手收回去,“不必了?!?
“太子妃?”太醫(yī)微詫。
“淺淺?!笔捘驍Q眉對她道,“讓太醫(yī)給你看看,恩?”
“不用?!痹茰\疲憊的道,“太醫(yī)請回吧,我自己的身體我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連她自己和賀元修都沒有辦法的事,哪個太醫(yī)能治?
她不需要多一個大夫來告訴她,她已經(jīng)藥石無靈。
“云淺!”男人驀然低喝一聲,“我知道你不喜歡留在我身邊,但是你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,讓太醫(yī)看看,好不好?”
“賀元修給我配了很多止疼藥,不用看了。”她煩躁的翻了個身,“出去,別擾我睡覺?!?
“......”
蕭墨栩灼灼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很久,眸色終于黯下來,“太醫(yī),你先回去吧?!?
太醫(yī)點頭道是,然后是腳步聲響起。
云淺背對著外面,看不見任何東西,只是在長久的寂靜以后,身體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
“淺淺。”蕭墨栩抱著她瘦的只剩骨頭的身體,“你還疼嗎?不肯看太醫(yī)我們就不看了,明日讓賀元修來給你看看,好不好?”
云淺沉默片刻,“我自己出去找他吧。”
男人眼波微動,“那你會趁機離開嗎?”
“不會?!?
“好,我明日跟你一起去。”蕭墨栩重新回到床上,從她背后緊緊的抱著她,“淺淺,我就在這里,你不用怕?!?
我在這里,別怕。
熟悉的話語在耳邊流轉縈繞,正如過去她做惡夢的時候,他也總是這么對她說的。
那時候每一次,她都會因為他的安撫而安心,甚至哪怕到了現(xiàn)在也不例外。
可是這樣的溫柔,卻讓那些疼痛愈發(fā)分明——因為傷人最深的,往往都是至親至愛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