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云淺當(dāng)初所說,如果他還不清,賀如蘭就會永久存在于他們生活里,所以他才那么迫不及待。
只是他沒想到,那種急于求成的心思,最后卻狠狠傷了他最愛的人。
不,是狠狠要了她的命。
“另一個人?”
賀如蘭目光嘲諷,“你說云淺嗎?”她苦澀又偏執(zhí)的看著他,“為什么你到現(xiàn)在還不明白,你對她只是愧疚而已——因為她死了,所以你才心心念念地惦記著,其實你根本就不愛她——當(dāng)初拿她來換我,不就說明我比她重要嗎?”
“呵?!?
嘲諷的嗤笑聲溢出喉嚨,“本宮從來沒這么想過?!笔捘蚶淇岬牡?,“三年前,本宮只想讓她引出綁架的匪徒,根本沒想拿她換你——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,本宮就是把自己的命還給你,也絕不會讓她去冒那個險?!?
只是他太自信,以為所有的事都會按照他的想法來進(jìn)行。
賀如蘭斷指,曉月似是而非的話,還有當(dāng)時一封接一封的威脅信,全都狠壓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他不想讓賀如蘭就這么死了,這輩子都欠著她——正如云淺所說,他希望自己可以兩全其美,既還了賀如蘭的情,也能好好跟云淺在一起。
只可惜天意弄人,所謂的兩全其美終究只是幻想。
“不。。。。。。你胡說,胡說!”賀如蘭驟然厲喝,然后眼眶通紅的上前抓著他,“蕭墨栩,我愛了你這么多年,我可以等你的,哪怕你讓我再等四年也可以的。。。。。。你別這樣好不好?”
又是一聲冰冷的笑聲從男人唇間逸出,卻不知是在嘲諷她,還是在諷刺他自己。
因為這句話,他也想對云淺說。
別說四年,四十年他也可以等,只要能讓他重新來過。
可是她已經(jīng)不再給他這個機(jī)會。
男人如墨的鳳眼一片冷邃,“本宮給你五天時間,你最好從這個皇宮徹底消失?!?
他冷酷而狠絕,眼睛里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。
他來真的。
賀如蘭的臉倏地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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