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生生世世,哪怕是鬼,他都不可能放過她。
男人眼底陡然晦暗,低低啞啞的道:“既然不一樣,為什么不好好的隱世避居,讓我以為你已經(jīng)不在了——這三年,你不一直是這么做的嗎?”
既然出現(xiàn)在他的眼前,那就要做好被他入侵的準(zhǔn)備。
他不可能無動于衷的看著她出現(xiàn),卻什么都不做。
何況,她出現(xiàn)在醉仙樓——總不至于是因為生活所迫過不下去吧?
他沒有點破,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云淺臉上的僵硬在遠(yuǎn)離他以后就消散,唇角帶出幾分似乎已經(jīng)習(xí)慣的弧度,“要說你不只是惡劣的一如既往,就連臉皮也跟從前一樣厚啊,我憑什么為了躲你就隱世避居?”
她掀了掀眼皮,抬手梳理了一下頭發(fā),涼薄又譏誚的道:“過去我想到處走走,所以不回來。如今想回來自然就回來了,難不成還要經(jīng)過你的允許?”
不管是她的過去還是未來,從她三年前死掉的那一刻開始,就不再是為他而活。
自然而然,他也不會再成為她做任何事的理由。
意識到這一點,男人菲薄的唇往上扯了扯,明明在笑,卻又無端的渲染出落寞自嘲的澀意。
他闔了闔眸,“你好好休息,我明日再來看你?!?
云淺沒理他。
她知道即便她拒絕,這男人還是會來,所以她都懶得開口。
沒多久,落英就端著她的藥過來了。
看了眼屋子里的狼藉與桌上沒有動過的兩樣?xùn)|西——脆皮珍寶鴨和灌湯包,都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,只不過在這樣的大雨天城南城北的跑,那份心卻實屬難得。
云淺喝藥的時候,就聽到她問,“姑娘為什么不吃,是不是還跟公子鬧脾氣呢?”
云淺在喝藥,所以沒吭聲。
落英又道:“奴婢見公子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,回來的時候卻把衣服都打濕了。其實公子看著就是個貴人,不會連個辦事兒的奴才都沒有,可他卻選擇用最真誠的方式打動您?!?
說著又像是想到什么,“您說有些人的好承受不起,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就要還??扇羰枪舆@樣真心誠意的付出,哪怕將來真的要還,奴婢也覺得值得?!?
云淺終于喝完碗里的藥,似笑非笑的看她,“你是想吃這兩樣?xùn)|西,還是想男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