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終于松手,晦暗的眸底掠過幾不可察的落寞。
空氣一時有些凝滯。
云淺兀自倒了杯水喝,又倒了杯茶給他,“要是沒什么事的話,你要不要回去辦公?”
男人站在她的對面,掀眸不悅的瞥她,“你趕我?”
“關(guān)心一下而已?!?
“......”
蕭墨栩沉悶的坐下來,就坐在她的身旁,一不發(fā)弄得云淺也不知道干什么好,他不走她又不能做自己的事,只能陪他一塊兒傻坐著。
到午飯的時間,這男人才勉強(qiáng)露出一絲要走的意思。
臨走之前,還不忘警告她,“不準(zhǔn)再出去勾三搭四,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?!?
云淺神色誠懇的點(diǎn)頭。
接下來的七天,她果然沒有出去,不管是林府還是其他地方,除去偶爾幾次賀元修過來看她,剩下的時間她都把自己關(guān)在房里。
蕭墨栩倒是每天來,也不做什么,甚至很少說話,就只是讓她彈兩首曲子。
只不過做這些的時候,他還非得讓她把初見時的那張面具戴上,然后用一種犀利透徹的目光看著她,像是透過她在看什么人。
云淺從未有過任何抗議,只是心底透著淡淡的諷刺。
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(xù)到第七天,男人臨走的時候。
他站起身來,走到她正在彈奏的長琴前面,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撫著琴弦,目光卻始終注視著她,“半個月的期限已到,接下來你準(zhǔn)備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