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。
早朝后,李父迫不及待的為李璜的事去找蕭墨栩,李晴也來到東宮外跪著。
大約半個時辰之后,男人才準(zhǔn)韓離準(zhǔn)他們進(jìn)來。
彼時李晴的腿都已經(jīng)麻了,和李父互相攙扶著走到殿中來。
“太子?!?
兩人行了個禮,神色都有些激動。
蕭墨栩淡淡的道:“李丞相這么大年紀(jì)就不必多禮了,本宮剛才忙著處理一些事,沒讓你早些進(jìn)來——裴盛,還不快搬張椅子來給李相?!?
“老臣不敢!”李父險些又要下跪。
“本宮說了,李相不必客氣?!蹦腥说臄[手。
李晴見太子客氣又疏離,明知道他們的來意卻就是不進(jìn)入主題,不由的咬唇,“太子殿下,昨晚臣妾那不要命的弟弟開罪了您,都是臣妾和家父管教無方,若太子生氣的話,臣妾一定把他打一頓,還望太子能網(wǎng)開一面,將他從牢里放出來?!?
蕭墨栩淡淡的看著她們,“都是自家人,李妃的弟弟,難道本宮就不能管教?”
“臣妾不是這個意思!”
“那就讓他好好在牢里待著,面壁思過,免得放太快,出去以后又為非作歹?!?
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李晴還想說什么,李父卻拉住了她,他看得出這件事已經(jīng)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,“晴兒,太子說的對,這次就當(dāng)是個教訓(xùn)。橫豎也就幾個月而已,就讓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吧?!?
李晴只得作罷。
臨走之前,她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,可是穿著俊美又深沉的男人卻早已低頭批奏折。
那種不加掩飾的冷淡,讓她苦澀的彎了彎唇。
世人都道她幸運(yùn),太子妃死后太子眼中再無其他女人,就連當(dāng)初能和太子妃爭一爭的賀如蘭姑娘,至今也只是賀如蘭姑娘而已——而她李晴卻成了特殊的那個。
可其中心酸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平日里她連太子的面也見不到,更別說是寵幸了,偏偏父親還以為她受寵的不得了,總是惱她肚子不爭氣生不出孩子,可她不好意思跟任何人說,太子根本沒碰過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