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她終于睜開眼睛看著他,嘴唇輕輕的張開,好像有話要說。
可最終,什么都沒說出來。
蕭墨栩的手掌不斷顫抖著,彎下身去抱著她,聲音啞透了,“你是不是在騙我,淺淺?”
云淺看到他纖長的睫毛上沾著些許濕意,笑了笑,“我也希望是在騙你。”
蕭墨栩的手中逐漸收緊力道,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“所以你就是騙我的?!?
他的眼神充滿期待,甚至是執(zhí)拗的祈求,就像一個討要糖果的孩子。
云淺在他的注視下,笑容逐漸消散,“哪有騙人騙三天的?”
三天。
賀元修也說了是三天。
所以三天以后,她大概真的就會撐不住。
蕭墨栩的心臟仿佛驟然豁開一道口子,尖銳的疼痛襲來,宛若用巨力撕扯著他的心。
他找了所有的太醫(yī)過來,可他們束手無策。
于是他張貼了皇榜,懸賞神醫(yī),卻依舊一無所獲。
到了第二天,太醫(yī)們齊刷刷的在云淺床邊跪了一地。
云淺頗為頭痛的把人趕走,末了,費力的抬頭看向身邊唯一的男人。
蕭墨栩看出她有話要說,顫抖著握住她的手,“怎么了?”
云淺渾身都在疼,根本無力掙脫。
“我知道你想治好我,但是。。。。。。事已至此,不必浪費時間了。”她平靜的仿佛不是在敘述自己的生命,“你也不用遷怒他們,如果真的要怪,你才是首當其中的那個?!?
男人瞳孔驟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