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趕慢趕,終于到達(dá)最近的醫(yī)館。
大夫說她中了毒,且毒性詭異,他醫(yī)術(shù)不好解不了。
還說她臉上的傷深到了骨頭,很難痊愈,甚至以后做表情都會困難。
以及......她受驚著涼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,所以孩子可能保不住。
總結(jié)下來就是,毒無法解,臉治不好,孩子保不住。
每一點單拎出來,都是他無法承受的痛,何況是三條加在一起。
蕭墨栩的表情僵硬著,小心翼翼的去看她,卻見她臉上沒有分毫的變化。
她似乎早就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。
難怪,她這些日子不肯讓太醫(yī)診治,每次都只有賀元修在場。
男人喉結(jié)滾了滾,澀意充斥著他的神經(jīng)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甚至不敢問她為什么不說。
他用大夫給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她的頭發(fā)和她臉上的水——那也不知是水還是眼淚,然后讓大夫給她簡單的將傷口處理包扎起來,便抱著她回宮。
路上,終于忍不住開口。
“淺淺。”
男人看著她的眼睛,近乎卑微和哀求的姿態(tài),逐字逐句的道:“哪怕尋遍天下名醫(yī),我也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,恩?”
她沒有看他,神情木然,沒有喜也沒有悲。
許久,才嘶啞的開口,“我的醫(yī)術(shù)不比任何人差,為什么不直接問我?”
為什么?
因為不敢。
蕭墨栩喉結(jié)滾了滾,視線仿佛膠稠在她臉上。
剛要開口,她又漠然的補(bǔ)充了一句,“在你來之前我就探過脈,那毒......我也解不了?!?
男人猛地一震,俊美的臉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,“不可能!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