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墨栩唇角扯出幾分笑意,“淺淺,你應該知道,我答應讓你自由出宮不是為了這種結(jié)果——如果每天都見不到你,我可能會后悔這個決定。”
后悔?
他每天時時刻刻陪在賀如蘭身邊,就連奏折都讓人挪過去批了,有什么好后悔的?
她不在宮里不是正好么,省得他糾結(jié)該怎么哄她。
她眸光疏淡,落著幾分嘲弄,“幾天前我問你是不是怪我的時候,你說不怪——或許你當時說的都是話,但其實我們心里都清楚,即便你極力想要忽視,可是在你親手殺了溫海以后,你對我和對賀如蘭的心理,一定會發(fā)生變化。”
比如對賀如蘭,多了幾分愧疚。
比如對她,少了幾分愧疚。
這就直接導致了他如今整天陪著賀如蘭,卻不需要對她提起只字片語——如果是溫海的事情之前,他至少還會顧忌她的感受,強行解釋幾句。
雖然她也沒那么稀罕,可他的態(tài)度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所以,何必這么麻煩呢?”
她眼底覆著一層朦朧的笑意,“你去照顧你的如蘭姑娘,我既不會跟你吵鬧,也不會再離宮出走,我們就這樣各自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,不好嗎?”
蕭墨栩臉色僵了一下。
在你親手殺了溫海以后,你對我和對賀如蘭的心理,一定會發(fā)生變化。
她說得對。
雖然極力想要忽視,雖然口口聲聲說不怪她,但他這些日子確實更顧慮如蘭的感受。
“云淺......”
他蹙眉想說什么,眼角的余光卻注意到遠處朝著他們走來的女人,一襲白衣翩然柔弱。
他眼皮一跳,幾乎是立刻沉下臉朝她走去,“這么冷的天,你出來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