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蕭墨栩本人,竟沒有反駁。
云淺在他良久的沉默中,似乎品出了那么點滋味,她心下頓時又冷了幾分。
“淺淺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啞,神色間溢滿了復雜。
云淺終于忍不住笑了,“你不會告訴我,你想替她求情吧?”
蕭墨栩喉結滾了滾,“我知道你一直不滿我和她牽扯不清,但她于我有恩,如今她身體不好,我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。如今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,她自愿離開,徹底消失在你的視線里,我們之間所有的矛盾都會迎刃而解,不好嗎?”
不好嗎?
云淺思考了很久,還是覺得不好。
她沖著他笑了一下,“蕭墨栩,你不是很想挽回我么,至少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——賀如蘭傷了你我的感情,她手下人又傷了我們的兒子,如今我不要你殺賀如蘭,只是她手底下這個人......你就不想親手殺了他嗎?”
男人瞳孔微縮。
賀如蘭瞪大眼睛,“云淺!”她一改剛才卑微祈求的模樣,瘋狂的尖叫道,“你是不是瘋了?不可能放過溫海就算了,還要讓蕭墨栩親手殺他,你到底想證明什么?”
證明?
其實也沒有,該證明的都已經(jīng)證明過了。
這男人在得知真相以后,還想替溫海求情,她就已經(jīng)什么都不想再證明了。
“怎么?”她笑看著他,“很為難么?”
“......”
他目光極度復雜的注視著她,“淺淺,你知道我刺下這一劍,代表什么嗎?”
溫海有罪,但罪不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