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她看起來完全不是在“逃跑”,而只是悠閑的出來走走逛逛,甚至是閑散游玩。
翡翠說她什么東西都沒有帶,衣服首飾包括那宮里的所有一切都沒有,好像所有的東西全都被她割舍,好像她對那個皇宮也沒有任何留戀。
她只帶走了孩子。
蕭墨栩微微的瞇起眼睛,逆光的身影緩緩朝她走過去,帶著逼人的凌厲氣勢,“云淺?!彼〈捷p啟,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?”
云淺心口莫名滯了滯。
離開的時候,她沒有想過他會追,她甚至沒有想到他這個人,就只當是平靜的一場告別。
可是此時此刻看到他,她忽然明白,不是沒有想到,是她刻意讓自己不去想。
哪怕怨懟,還是會舍不得。
但——哪怕還有不舍,仍是會毫不猶豫的割舍。
她淡淡地笑了一下,“不是說好我會成全你們,所以給你們騰地方嗎?招呼早就跟你打過了,你當時也沒說什么,何況昨晚你不是還催著我成全你們嗎?現在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什么時候......”
他含著怒意的話只說了一半便頓住,忽然想起她所謂的“催著”。
云淺,你要成全我跟賀如蘭怎么不做的更干脆一點,把這些人留下來當你的誠意?
放心吧,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誠意。
他當時只是震怒于她劫囚,和那所謂的成不成全根本沒關系!
不過很顯然,這種話跟她說了也沒用,她大概只會諷刺他幾句,還順便落他個巧令色善辯的罪名——雖然他在她這里的罪名已經夠多了,也不在乎多這么一條。
蕭墨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“如果我反悔了呢?”
云淺臉色僵了兩秒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跟我回去,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?!?
“不可能!”
“我不是在跟你商量,所以,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