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還有滟兒,可這三個人在一起,卻瞬間讓他想起了硯兒之前說過的,“滟兒在西涼的父王”,倒像是他要給他們一家三口騰地方似的!
可是話到嘴邊,對上蕭硯真誠的目光,他終究還是沒忍心搖頭,“好。”
兩人往授課的老師那邊去了。
拿到東西的時候,蕭墨栩有些怔愣的看著手中的泥塑,“這是......”
手中的泥塑是三個小人。
男的戴著珠簾發(fā)冠,女的戴著鳳冠,和他跟云淺很像。不用想也知道,做的是他們兩個。
蕭墨栩下意識的看向蕭硯。
蕭硯眨了眨眼,“這是妹妹捏的父王和娘親?!?
蕭墨栩胸膛忽然震了一下。
從來沒有哪一刻,像現(xiàn)在這么清晰的認知到,他的孩子們?nèi)绱缩r活地站在他面前。
或許是他的神色太過復雜,蕭硯有些局促,“父王,您生氣了嗎?”
頓了頓,又小心翼翼地道:“我知道我和妹妹擅作主張,劫走賀如蘭是我們不對,可我們也是害怕您和娘親吵架,怕娘親傷心?!?
蕭墨栩又是一震,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劫走賀如蘭?
所以那件事不是云淺做的,而是這兩個孩子?
或許是因為他們年紀太小,所以他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,可現(xiàn)在竟然,是他誤會云淺了?
猶記得他沖進她房里的時候,她還在睡覺,睜開眼睡眼朦朧的看著他,聽到他質(zhì)問的時候滿眼都是震驚——其實他當時不是沒有懷疑過,可后來被怒火沖昏了頭腦,只當她是裝的。
但其實,她又有什么好裝的?
只有在意他的想法她才需要偽裝欺騙他,可她如今根本不在乎,甚至他不是沒有感覺到,她只想離他遠遠的——在這種情況下,她又有什么偽裝的必要?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