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告訴過你嗎?”她艱難地?cái)D出一句,“跟我回南詔,我自然會放了她。”
“那今天的手指是怎么回事?”
“噢......”她沒什么歉意地道:“你的動作太慢了,我等不及,所以催一催?!?
“......”
蕭墨栩難以置信地看著她。
這個(gè)女人,她怎么敢?
肆無忌憚地砍了溫情一根手指,然后又如此輕描淡寫,一句帶過——她的眼里就沒有絲毫憐憫之心,沒有絲毫良善可嗎?
蕭墨栩自從有記憶以來,其實(shí)只見過她三次而已,可這三次,沒有一次不想掐死她的!
這個(gè)女人,當(dāng)真是眾人口中被他深愛獨(dú)寵的女人嗎?
這個(gè)女人,當(dāng)真是百姓眼中那個(gè)善良大義的太子妃嗎?
只怕傳都是假的!
蕭墨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陰鷙的眸緊緊攫住她的雙眼,“在我們的約定里,你該還我的是一個(gè)完好無損的溫情??赡悻F(xiàn)在斷了她一根手指,你以為,你還有什么資格跟我談判?”
還他?
溫情什么時(shí)候成他的人了,要用“還”這個(gè)字眼?
云淺有些不高興,可嘴角的弧度卻也更燦爛地盛放了,“沒有嗎?可我只砍了她一根手指而已,她身上還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砍......就連她的小命,也捏在我手里啊?!?
“云淺!”
男人厲喝一聲,下顎緊緊繃出冰冷的弧線。
云淺看著他這般模樣,似乎是解氣了,可更深的一口氣卻憋在胸口,不上不下。
正要再說點(diǎn)什么,眼前卻猝不及防地閃過一道人影,下一秒,腹部忽然一疼。
她眼睫顫了顫,低下頭,卻見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腹部,鮮血頃刻間染紅了她的白裙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