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只說了一半,意識到說出來會讓父王更沮喪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咬唇道:“因為。。。。。。女式的婚服更漂亮,就沒想到男式的?!?
男人薄唇微抿,“當(dāng)真?”他試探著道,“那現(xiàn)在還來得及嗎?”
云滟見安慰好了他,眼神一亮,連忙點(diǎn)頭,“當(dāng)然!”
云淺看著父女倆的互動,故作遲疑地湊到她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可是你一個人又選父王的又選娘親的,哥哥會不會難過?。俊?
云滟不假思索地道:“我選父王的,哥哥選娘親的!”
蕭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。
云淺卻笑了。
她就知道,滟兒一定會這么說的。
這丫頭雖然什么事都喜歡爭強(qiáng)好勝,可又異常心軟,只要是她認(rèn)定的“自己人”,就絕對舍不得讓對方難過。
如今她明顯已經(jīng)把“哥哥”和“父王”都當(dāng)成了真正的親人,當(dāng)然不會在這種時候非要爭個高下。
不過,云淺了解滟兒是因為自小將她帶大,沒想到蕭墨栩跟她接觸時間不長,竟也這么了解她。
以后萬一有什么家庭矛盾,倒是好調(diào)節(jié)。
想到這里,她的笑容就更溫軟了,“好啊你們兩個。。。。。?!彼c(diǎn)了點(diǎn)兩個孩子的腦袋,“娘親還沒說話呢,你們倒是把娘親安排得明明白白,也不想想,萬一娘親不喜歡你們挑的怎么辦?”
蕭硯一聽,立刻指了一件,期待地問,“娘親看這個,您喜歡嗎?”
很漂亮。
云淺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喜歡,但最重要的不是這個,而是婚服上的金色燙邊隱約勾勒出了一幅水墨畫,名喚《山水人間》——不是什么名家畫作,若是不熟悉的人肯定不知道,但她曾經(jīng)那么喜歡這幅畫,在硯兒還不會說話的時候,教他說話時也曾教過這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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