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她清楚。
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教育孩子。
可他明明也是為了硯兒好,為什么就不能聽一聽他的意見?
難道他要把硯兒變成一個(gè)沒有感情只會耍弄手段的怪物?
“娘親......”
蕭硯沒想到會弄巧成拙,原本云滟的計(jì)劃是讓娘親看到他被人擄走,緊張一下,叫上父王一起追出來。
兩人有什么矛盾,在更要緊的事面前也就化解了。
可沒想到,這會兒矛盾升級,吵得更厲害,說得話也更戳人心了。
他內(nèi)疚地上前,垂著腦袋,一臉誠懇地道:“對不起,您不用為我說話,是我做錯了事,理應(yīng)受到責(zé)罰。”
這一刻的他,就好像回到了四年前她還沒有離開的時(shí)候,如此溫和,如此乖巧。
云淺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消散殆盡了,只有滿滿的心疼。
她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沒關(guān)系,你要受罰,那娘親陪你?!?
蕭墨栩說得對,他要管教孩子,她無權(quán)干涉。
所以她也不打算干涉了。
但她可以陪著硯兒。
眼角的余光瞥到蕭墨栩臉色又沉了幾度,但她沒有管他,牽著硯兒的手,上了前面那黑衣人騎來的馬。
留下蕭墨栩和崖邊的黑衣人還在原地,臉色冰得仿佛要把人凍住。
“還有你?!?
男人冷冷瞥了對方一眼,語氣森然,“滾回去自己領(lǐng)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