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淺不是第一次經(jīng)歷這種綁架了,大多數(shù)的條件都是一換一,所以她想當然地道:“我過來,你放了硯兒?!?
“不行!”
孰料黑衣人立刻拒絕,“你這么聰明,萬一中途反悔擺我一道怎么辦?除非你立刻死在我面前,我才會放了這小子!”
蕭墨栩驀地沉了臉。
云淺心下也是一驚。
她擺對方一道是必然的,畢竟她不可能真的白白送死,以往的無數(shù)次她也都是這么做的。
可是沒想到,眼前這個黑衣人,一點機會也不給她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蕭墨栩冷聲道,“無緣無故就叫人去死,你以為她死了,你今日還能活著離開這里嗎?”
“我本來就沒想離開!”黑衣人冷笑道,“我乃丞相府一名家仆,這個女人勾引我們太子,蠱惑太子多年,如今太子剛一失蹤,她又與你牽扯不清共同離宮,簡直就是水性楊花、不配為人!既然我今日奉丞相之命來殺她,就沒想活著回去!”
水性楊花,不配為人?
這人對云淺的描述,還真是精準而犀利。
按理說,他作為一名深受其害的當事人,理應(yīng)比這個西涼丞相更想殺了她才對——即便是怕臟了自己的手,即便是怕傷了硯兒的心,可是此時此刻,另一個人站出來想要幫他結(jié)果了她,他只要袖手旁觀就可以達到這個目的,根本就不必擔心任何事。
可是,為什么聽到這番話,他竟然覺得胸腔里壓抑著一股怒火?
甚至,想要一刀砍了這該死的黑衣人?
“你不想死是嗎?”
黑衣人瞪著云淺,懊惱地道:“也是,都怪我走錯房間,劫錯了人——這不過是你四年前遺留在南詔的一個棄子罷了,你當然不可能為了他去死。如果我劫走的是你的女兒......”
“我答應(yīng)你!”
云淺幾乎是立刻打斷了他的話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