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太了解她了,自然知道,她越是這般“完美無錯”,就越是可疑——因為對待真正的親近之人時,她不該是這般的。
“我不知道?!?
云淺也不瞞他,神色復(fù)雜的道:“我只是覺得母妃有些奇怪,可你一定要讓我說,我也說不清楚?!?
蕭墨栩眸色變了變,可是沉默了片刻后,卻道:“我也這么覺得?!?
云淺一愣。
蕭墨栩眉頭蹙得更緊,“按理說,母妃受了這么多苦,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,我應(yīng)該十分心疼,有很多話想跟她說??晌也恢罏槭裁矗傆X得我們之間隔了些什么?!?
這種感覺實在太微妙了,因為母妃沒有做錯任何事,是他自己的感覺不對,所以他一度懷疑是他自小失去母妃,親情淡漠。
如果不是云淺突然說哪里不對,他甚至羞于對任何人說出這種話。
“蕭墨栩?!?
云淺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,“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,或許是母妃剛回來,我們還不習(xí)慣,不知道如何與她相處。但不管怎么說,她都是你的母親,在我們理清思緒之前,最好不要表現(xiàn)出任何異樣?!?
男人凝重的點了點頭,“好?!?
......…
景帝給清妃安排的住處是距離龍吟宮最近的鳳棲宮,除了太后和皇后的宮殿之外,這也是唯一一座帶著“鳳”字的宮殿。
整個后宮都震蕩了,無人不知二十年前的清妃是如何寵冠六宮,而今她一回來,帝王就給她如此待遇,其愛意可見一斑。
傍晚景帝在鳳棲宮用過晚膳,便離開了。
畢竟,還有一些人等著她處置。
內(nèi)殿中很快就安靜下來。
忽然,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,“娘娘為何要這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