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凌策沉吟道:“母后可記得,明天是什么日子?”
皇后一愣,“長公主壽宴?”
蕭凌策頷首。
云芷依忽然像是想到什么,眼神一亮,“長公主酷愛騎射,每年的壽宴都會邀請女眷們射箭比試,王爺?shù)囊馑际恰绻K棠前兩日真的受了傷,那么她上回入宮之前一定做了偽裝,想辦法蒙蔽了父皇,可是明日的壽宴,卻能打她一個措手不及!”
上回在御書房,她們仔細檢查過蘇棠的肩,沒有受傷的跡象,但是難保這其中有沒有什么她們不知道的手段。
而明日,就是一個很好的試探機會——因為蘇棠會在入宮面圣之前做準備,卻不會在長公主壽宴之前做準備。畢竟射箭比試并非人人都得參加,全憑自愿,蘇棠完全可以不參加,也就想不到要偽裝。
到時候,只要她說服長公主強迫蘇棠參賽,那么真相立刻就會明了——因為受傷的人是不可能拉開弓的,即便拉開,傷口也會滲血,只要仔細觀察蘇棠的狀態(tài),就可以確定蘇棠到底有沒有受傷。
“父皇不許我們再找睿王府的麻煩,可是明日的壽宴乃是長公主舉辦的,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,母后您說對嗎?”
云芷依反應很快,立刻就把其中的彎彎繞繞說了個明白。
皇后看了她一眼,眼底的火氣降了幾分。
不管怎么樣,云芷依還算是個聰明人。而且往后拉攏云淺的母家和外祖家還需用到她,所以也不能真的跟她撕破臉。
想到這里,皇后的語氣也緩和下來,“你說的不錯,那明日長公主府的壽宴,就看你的了?!?
作為皇后,她是無需出席長公主壽宴的。
云芷依見她態(tài)度緩和,總算松了口氣,欣喜道:“是,臣媳一定不辜負母后的托付!”
蕭凌策也拍拍她的肩,看她的眼神溫柔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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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府。
蕭墨栩雖然不怎么說話,但是看得出來他很疼愛硯兒,用過晚膳就在云淺的院子里,陪硯兒待到很晚。
直到硯兒快要睡的時候,他才打算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