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接著道,
“我一直沒有告訴你,當年我打算用尾骨來治好你的腿后,就打算離開你的,就當是還了你的恩情。
因為我有天我在樓上臥室的電話分機里面,聽到了你和陸敬堯的通話。
對于陸敬堯要你娶姜明嵐,就把手上外灘的建設(shè)項目交給你的交換條件,雖然第一次你拒絕了,但是當他說如果你繼續(xù)拒絕,他就將收回你手中的全部權(quán)利時——
你說,你會好好考慮的。
其實那時你在我和姜明嵐,或者說是在權(quán)勢面前,你已經(jīng)猶豫了。
我不要這種猶豫的愛,更不想讓你為難。
但是我沒想到,我竟然連走的資格都沒有,就被讓成這把蛇骨傘,被迫看著你和姜明嵐是如何的夫妻恩愛,纏綿悱惻……”
陸硯沉發(fā)絲凌亂,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,
“不是的素素,我不是貪戀權(quán)勢,舍不得陸家給我的一切,而是我想要替我這條,被蘇曼設(shè)計車禍的斷腿報仇!
我承認我曾經(jīng)在通過聯(lián)姻,慢慢掌控陸家的大權(quán)和你之間,我動搖過。
但我最后還是我選擇了你!我愿意為了你放棄一切,包括報仇!
可是等我的斷腿恢復,我醒過來的時侯你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雖然最后我還是娶了姜明嵐,但我的人生只剩下了報仇和權(quán)勢。”
陸硯沉知道,白素早就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。
她連活下去都不在乎了,更何況是他的解釋……
躲在旁邊柱子后面的蘇曼忍不住反駁道,
“硯沉你胡說什么!那場車禍分明就是一場意外!雖然我不是你的生母,卻也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的。
剛才大家都聽到了,你親口承認了自已你的狼子野心!但你也不能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??!”
陸敬堯聽到陸硯沉說想要掌控陸家,頓時氣得臉都青了,
“我還沒死呢,你這個混賬東西就開始惦記我的位子了!
對于陸家來說,你不過就是條跟陸家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,陸家賞你一口飯吃的狗罷了!”
陸硯沉冷笑一聲,
“陸夫人當年因為無法生育而領(lǐng)養(yǎng)我,卻在懷孕以后日日擔心我搶了她兒子的地位。
父親一直對我要求嚴格,卻并非是看重我,對我寄予厚望。
而是為了讓我教化和管理陸西洲,每次陸西洲考不好,或者出去闖了禍,回家挨藤條,罰夜跪的那個永遠是我。
我何止是一條狗,還是陸西洲的司機,下人,伴讀,他的背鍋俠!
陸西洲是高高在上的陸家太子爺,是天上的云,而我是一塊只配被他踩著登高的腳底泥。
陸西洲頑劣,陸璟淵淡漠權(quán)勢,只專注于陸氏生意中最不景氣的醫(yī)學領(lǐng)域。
而從小跟隨著父親在商場上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經(jīng)驗豐富的我就成了陸夫人你的眼中釘,肉中刺。
為了杜絕我因為能力而取代陸西洲,成為陸家的掌權(quán)人,你用西洲在高速路上出事誆騙我過去,卻讓人事先在我車上動了手腳,讓我重則死亡輕則殘疾的徹底喪失了執(zhí)掌陸家的資格!
這些事是陸夫人的弟弟因為還不起賭債,差點被人砍斷腳時我救了他,他親口告訴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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