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聽到kassell說道明寺也會過來的時候,杉萊先是愣了一下表示不相信,不過很快又醒悟了過來,她可以不信道明寺,但不可以不信kassell,他是不會對她說謊話的。
kassell抿了抿唇,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另一個人照顧她的人說出了口,“還有花澤類,他也有過來照顧你。”
在聽到花澤類的名字時,杉萊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。
緊接著,kassell又將一年前他們在k國所看到的花澤類跟藤堂靜躺在一起的事情解釋了一遍。
杉萊躺在床上睜大眼睛一不發(fā)。
kassell也摸不清她是個什么心思。
在聽kassell將整件事情的經(jīng)過敘述完以后,她也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淺淺微笑一下,“kassell,我累了,我想睡一會兒?!?
本以為她會很歡喜,kassell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(yīng),他沒問,只是問她要不要喝點水。
她搖頭。
為她蓋好被子,kassell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她的容顏。
跟以前相比沒有什么變化,她雖然在病床上躺了一年,容貌卻還是如初。
嘆了一口氣之后,kassell掏出手機給nadel發(fā)消息。
杉萊閉著眼睛,一年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在她腦海里不斷晃過。
沒錯,她還是忘不了。
即使這只是個誤會,她也忘不了。
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她才出的車禍,才在這病床上躺了一年,她不甘心。
她那黃金般卻又一文不值的青春,那本該活得熱烈卻又如此凄慘的十八歲,她是在病床上度過的,她白白浪費了這一年。
一個誤會,占了她的一年。
就在這一瞬間,她突然覺得愛不愛已經(jīng)沒那么重要了,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。
在睡著的這一年里,她好像在不斷的經(jīng)歷往事,又像是做了一場夢,在這個夢里好像看到了她與類的相遇相知相愛,在快要踏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,她好像看得很模糊,雖然只看到兩個人影,但她還是能很清楚的感知到那個人并不是她。
許是兩人在這一年里沒有再見面,所以他才會進入她的夢里來提醒她不要忘了他,也許不是他提醒自己,而是她自己感覺他在夢里,其實只是她一直忘不了他。
不管怎么說,發(fā)生的事情它就是發(fā)生了,誰也不能當(dāng)這件事情不存在或沒有發(fā)生過。
破碎的鏡子就算是強行將碎片黏在一起也無濟于事,碎了就是碎了,黏合技術(shù)再高超也不能抹殺鏡子曾經(jīng)碎過的事實。
琴的音調(diào)錯了能調(diào)過來,那是琴弦的原因,那如果是兩個人都錯了呢?還能若無其事當(dāng)之前的事沒發(fā)生過再繼續(xù)在一起嗎?
她想是不能的。
斷過的繩子無論再怎么接都還是會有結(jié)。
是她的錯,她不該肖想本就不屬于她的東西。
家世背景提高了又如何,她努力變優(yōu)秀又怎樣,說穿了就是她不配。
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突然就想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