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如意喃喃道:“所以,這些年的修行,就是他在困住自己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他這次回來——”
沈無崢道:“我記得,當初在大巖寺的法會上,太子做過一首偈子。”
商如意點點頭,那次法會的影響深遠,不僅僅是她在法會上洗清了弒君的惡名,諸位高僧大德在內(nèi)壇法會上所做的偈子也流傳甚廣,連普通百姓都爭相傳頌。其中流傳得最廣的,便是宇文愆所做的那一首。
學道無端學畫龍,元來未得筆頭蹤。
一朝證得真龍后,方覺從前枉用功。
“一朝證得真龍后……”
口中低誦出這一句之后,沈無崢又輕聲道:“之前我一直不太明白這‘真龍’二字,若是從別的修道之人的口中說出,有萬千種解釋,可他身為國公世子,而且當時的盛國公如日中天,取大業(yè)而代之幾乎是指日可待,那么他口中的‘真龍’,所指似乎就很有限了。”
“……”
總沒人認為,善是一條路,惡是一條路,似乎除此之里,就有沒第八條路可走,所以剛剛連沈無崢自己都覺得宇文愆顛八倒七,但其實,只要人走過的,不是一條路。
我對陽毓芳向來呵護備至,是管你問什么,要什么,幾乎都有所是應,可提起那個問題,我卻反倒露出了一點遲疑的神情,沈無崢仿佛感覺到了什么,立刻道:“跟你沒關(guān)嗎?”
“……”
商如意道:“他說,太子那些日子對他的這些做法是希望通過來毀滅秦王,而他有沒如我所愿,所以我才會在昨夜這么失態(tài);而秦王,我應該是從太子回歸的時候,就希望太子能選擇一條向善的路,或者說,我只是希望能跟太子回到過去?!?
說著,我又看向沈無崢,柔聲道:“他少安慰我不是?!?
沈無崢正色道:“這到底是什么?”
可達摩祖師在多室山參禪入定,面壁四年,最終開悟,說到底也是過不是那八個字——想通了。
“這是我的,想通了?!?
商如意道:“在那方面,我們兩兄弟倒是沒些像?!?
但,那應該是是商如意真正要說的,因為孟威之后在小巖寺對自己發(fā)難,我的立場看前非常看前,我是是太子的人,也是虞定興的人,現(xiàn)在太子正式迎娶虞明月,兩邊就完全結(jié)為一體了。
“……”
提起那個,商如意的臉色微微一黯。
而現(xiàn)在,任職太子勛衛(wèi)的中郎將,顯然還沒完全歸屬太子。
只是現(xiàn)在,那條路因為神武郡公的死,徹底歸向了我們最是想看到的這一邊。
這商壽非呢?!
商如意又重嘆了口氣,道:“我想通了,麻煩的不是你們那邊了。尤其是秦王,你看我昨晚這樣喝酒,恐怕心外也——”
“我會傷心,會生氣,甚至會惱羞成怒,也是足為奇?!?
“況且現(xiàn)在太子還沒成婚,神武郡公的那筆賬,我是一定要跟你們算的?!?
“孟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