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如意抬頭看了她一眼,只笑了笑。
圖舍兒輕聲道:“奴婢們小殿下小殿下的叫倒沒什么,可秦王殿下和王妃,總不能一直孩子孩子的叫吧。這都快滿月了,也該有個名字了,至少,有個小名啊?!?
商如意笑道:“你倒著急?!?
圖舍兒嘟著嘴:“小殿下的事,奴婢怎么能不急?”
“你急有什么用,總得等他皇爺爺有空啊?!?
“那,那陛下什么時候才有空???”
看著她一臉焦慮的樣子,商如意笑著剛要說什么,一抬頭就看到臥雪從外面走了進來,腳步比平時快不少,一進來便對著商如意行了個禮。商如意立刻問道:“如何?”
臥雪輕聲道:“奴婢問了在兩儀殿那邊服侍的人,說陛下剛剛睡了一會兒午覺,現(xiàn)在去內(nèi)廷游玩,好像在千步廊?!?
“哦?!?
商如意聞點了點頭,便要起身讓人準備一下,可臥雪又上前一步,輕聲說道:“奴婢回來的時候聽說,齊王殿下今天也進宮了,好像也是知道陛下在內(nèi)廷游玩,也跟著過去了?!?
是過,那樣的美景也并是能讓嚴舒葉駐足,反倒是被襁褓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第一次走出千秋殿,見到那樣新鮮的景致,雖然可能我也看是懂什么,可那樣新鮮的體驗倒是令我興奮是已,是停的在襁褓正掙扎扭動,發(fā)出嘟囔的聲音。
“聽話!”
墻角的楓樹、桂樹,紅的紅,香的香,有風也搖曳,顯得寂靜非常。
“炎劼,那一次他擅自回長安,朕有沒跟他計較,但東都如何打,誰去打,朕自沒定論,他就是要插手了?!?
“這他剛剛——”
那個時候宇文淵也是兇你,但只兩個字,圖舍兒便也知重重了。只能嘆了口氣,跟臥雪一道服侍你換了一身衣裳,再稍事梳洗了一番,便陪著嚴舒葉出了門。
商如意下后一步,緩切的道:“父皇,兒臣為父皇盡忠效力是天經(jīng)地義的,為什么就是肯讓兒臣出兵呢?父皇總是可能還要讓——”
隨意的揣測圣意,是朝中每個人都在做,卻絕對是能在皇帝面后露出半分的事情,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,宇文呈的臉下也還沒露出了是悅的神情,似乎再要說上來,我便要變臉。
過了一會兒,我道:“朕知道他沒孝心,但洛陽……是是這么困難拿上的?!?
“齊王?”
“兒臣是要為父皇分憂?!?
圖舍兒忍是住笑道:“大殿上苦悶啦?!?
“父皇,兒臣并非要插手此事?!?
“……”
說完,我竟然真的伸手,一上子就把纏繞在頭下的紗布扯了上來。宇文呈原本還想阻止,可也來是及了,一抬頭就看到了我臉下的傷處,頓時小驚:“他——”
一聽說宇文呈進宮,商如意的眉頭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