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這話,劉德昌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,皺緊眉頭揮手道:
“李富死了?可查到怎么死的?”
章源搖了搖頭,“初步判定是自縊而亡"
“不可能"
劉德昌憤怒的甩著衣袖,因?yàn)樯鷼?,他的臉變得鐵青,嘴里恨聲道:
“前幾日上朝時(shí),他和我一起阻止了麗貴妃被封后的事,這才短短幾日,就自縊了?這絕對不可能是意外,一定是有人故意而為之"
冷鈺的眸光驟然一緊,眼底染上一抹詫異之色,
“李尚書是正二品朝廷命官,順天府沒有資格審理此事,這件事會呈報(bào)給皇上,然后交由刑部來查,我現(xiàn)在就去刑部看看,小凌子,小雙子,你們二人去李尚書家里看一下,問問他的近況,有沒有自縊的可能"
見他要走,洛藍(lán)忙上前攔住,
“相公,天色已晚,明天再去吧"
劉德昌也在那點(diǎn)頭稱是,“對,你們這樣匆忙而去,肯定不會有結(jié)果的,估計(jì)這會還沒有到刑部,明天一早,再去也不遲"
冷鈺思慮了一會,擰著眉頭點(diǎn)頭,
“是我欠考慮,聽說李尚書亡故,懷疑有人害他,所以著急了,那就明天一早再去刑部,你們照常去李尚書家里,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襯的地方,盡量搭把手"
小凌子和小雙子領(lǐng)命后,快速退了下去,劉德昌剛起身要走,被洛藍(lán)叫住,
“爹,今晚別回去了,娘這幾天總念叨著您,您留下吧"
劉德昌雖然心懷國家大事,卻還是點(diǎn)頭同意了。
他嘆了口氣,無奈的說道:
“想我劉德昌戎馬一生,卻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不敢大白于天下,還要讓她們藏著掖著,真是可笑"
見他的情緒有些低落,洛藍(lán)忙上前兩步,輕聲勸慰道:
“爹,趕上現(xiàn)在這個(gè)特殊時(shí)期,這不能怪您,娘也很理解您,她從來沒有怪過您,咱們能保護(hù)她們唯一的方法就是將她們先藏起來,等到合適的時(shí)機(jī)再和皇上說明此事,您也不要太自責(zé)了"
劉德昌張了張嘴,還想再說些什么,終究還是憋了回去。
他甩著衣袖,背著雙手,離開王府正堂,直奔后院而去……
冷鈺依舊坐在那里,面色雖沉靜,卻透著幾分陰寒。
洛藍(lán)來到他身邊,輕拍他的肩膀,小聲問道:
“相公,你在想什么?”
冷鈺抬起手,握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,表情嚴(yán)肅的說道:
“我總覺得李尚書的死,另有玄機(jī),他不可能是自縊,一定是有人逼迫,或者是有人暗害"
他的話,讓洛藍(lán)的手抖了一下,如果真是如此,那將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。
她的俏眉在一瞬間扭結(jié)在一起,“難道是麗妃?或者是冷溪?”
“呵!”
冷鈺冷笑一聲,眼底透出清冷之色,
“李尚書擋了他們的路,他們這是想殺雞給猴看,以后想必也沒有人敢阻止麗妃登上后位了"
“如果事實(shí)真的如此,那他們的膽子真是太大了,咱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,不然,說不準(zhǔn)他們哪一日就會想著對爹和你下手"
冷鈺微瞇著眼睛,眉眼處一片冰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