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音頗有些放肆,隱約間,還伴有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曧憘鱽怼?
劍圣王面色極為難看,雖然還沒看到人,但已經(jīng)知道來人是誰。
其他圣王們的神情,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。
明櫻好奇看去,只見一個頗為偉岸的身形,正凌空踏步而來。
同時(shí)那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曇粢苍絹碓角逦?
而那人的模樣,也落入所有人的眼簾。
看模樣四十多歲,高大威武,氣宇不凡,穿著一身鎧甲,單看模樣很有幾分正義。
如果忽略掉他左邊挎著刀,右邊懸著劍,背后交叉背著一把長弓和長槍,腰間別著兩把匕首的話。
除了明眼能看到的兵器,寬大的袖袍里還不知藏了多少兵器。
那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穆曇?,便是行動間,各種兵器與鎧甲相撞發(fā)出的聲音。
明櫻不禁咋舌,這人簡直是一活動的兵器庫!
瞧他實(shí)力,身上的兵器定都是上等紫靈石打造,不是八階就是九階。
這么張揚(yáng),不怕被人打劫?
“神兵王!是神兵王!”
“沒想到神兵王大人親自來了!”
不少人驚呼出聲。
明櫻左右的人都很激動,除了三師叔。
不只不激動,還一副防賊一樣的神情。
明櫻頓時(shí)明白過來,原來是神兵王,怪不得敢這么張揚(yáng)把八九階的神兵都露出來。
搶誰都不敢搶他的!
畢竟以他鍛造神兵的水平,萬一在神兵上動點(diǎn)手腳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“原來是神兵王大駕光臨,有失遠(yuǎn)迎,失敬失敬!”
柳圣王驚訝過后,立馬換上一副笑臉。
“我路過此地,恰好聽聞有人要對古小子出手,忍不住想見識見識,誰這么大的膽子?!鄙癖醢寥坏馈?
神兵王曾去藥王谷偷古玉竹的事,知道的人不多,但恰好這里有幾位圣王知曉這事。
不過就算不知道此事,此時(shí)神兵王開口為古玉竹撐腰,也知道他對古玉竹的看重了。
藥師與神兵師都要天生五行平衡,各圣地內(nèi)部修煉此兩道的門派,兩邊搶人的事都時(shí)有發(fā)生,古玉竹天賦奇佳,神兵王會看重一點(diǎn)不奇怪。
劍圣王面色難看至極,一連碰了兩次軟釘子,讓他很有些下不來臺。
可對方是神兵王,哪怕實(shí)力不如他,也不敢輕易得罪。
不光是他,這里的圣王們,沒一個想得罪神兵王。
畢竟有一把好的神兵和沒有,對于實(shí)力相當(dāng)?shù)氖ネ鮽儊碚f,一旦真的生死相搏,那就是致命的區(qū)別。
眾圣主圣王紛紛與神兵王打招呼,對于神兵王剛才的口出狂,全都只當(dāng)沒聽見。
劍圣王也一樣,對于自己威脅古玉竹一事只字不提。
神兵王倒也沒有揪著他不放,轉(zhuǎn)頭對古玉竹道:“古小子,你師父也太沒用了,藥王谷的人在外面被人欺負(fù)成這樣,他都縮在藥王谷不現(xiàn)身,還得老子來給你撐腰!”
“不如跟著我吧,以后天南海北天上地下,你想走就走,想留就留,看誰敢攔你?!”
這話說的雖然夸張狂妄了點(diǎn),倒也不算假。
“回神兵師大人,師父他老人家在閉關(guān)煉藥,如今正是緊要關(guān)頭,這才脫不得身?!贝髱熜止笆值馈?
藥王的名聲可不能被人隨意抹黑。
至于欺負(fù)不欺負(fù)的話,大師兄沒說。
本來他倒沒覺得被欺負(fù)了,藥王谷不出世,但若入世行事,一般都不會把自己特殊化。
所以上次圣山也好,這次也罷,圣王們說要搜查,那就配合好了。
可剛才古玉竹才發(fā)表了抗議,他自不會拆自己小師弟的臺。
“沒用就沒用,閉什么關(guān),哪有那么關(guān)要閉?煉出什么藥了?”神兵王嗤了一聲。
大師兄不再接話。
神兵王為了搶小師弟,有心要貶低藥王,他的身份怎么說都不對。
見大師兄不再出聲,神兵王頗有些無趣,又掃了一眼三師叔所在的方向。
三師叔對神兵王更了解,更不會接這話頭。m.
他不接,古玉竹倒是接了,不過接的不是同一個話題。
“神兵王大人,他們可不止欺負(fù)我們藥王谷的人,連你神兵王大人的人都欺負(fù)了!”
“大夏圣地出爾反爾,說了進(jìn)去秘境后,寶物有緣者得之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又把我們關(guān)在這里,逼問寶物去哪了!”
古玉竹指著李神兵師四人告狀,“你看,李神兵師四人被關(guān)在那里!”
圣王們的面色頓時(shí)微妙起來,只不過這次,沒人敢當(dāng)著神兵王的面,呵斥古玉竹胡說八道了。
只是頭疼這小子真會搞事,把神兵王拖下水,這下更麻煩了。
神兵王為了在這小子面前表現(xiàn),多半會出頭的。
果然,神兵王掃了一眼柳圣王,“柳圣王,大夏秘境既已關(guān)閉,為何要將我的人扣留在此?”
柳圣王頭大,但她知道,這鍋不能讓大夏圣地獨(dú)背。
“神兵王說笑了,諸位圣主圣王好奇秘境里發(fā)生的事,便讓眾人留下,一起問個明白,沒有扣留之說。”
神兵王嗤笑,“這么好奇,不會回去問出來的本圣地的人?”
“怎么,進(jìn)去的本圣地的人都死光了?!一個都沒活著出來?!”
“咳,咳!”這話一出,立馬有圣王咳著打斷。
話可不能亂說。
但偏偏有人捧場,“神兵王大人說的對!神兵王大人威武!”古玉竹大聲嚷嚷,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神兵王哪會不知古玉竹的用意,可偏偏他一身出神入化的鍛造術(shù)找不到合適的傳人,選來選去,這天界就只有古玉竹最合他心意。
為了傳人,神兵王也是豁出去了。
要知道藥王谷護(hù)古玉竹護(hù)得緊,這樣的機(jī)會可太難得了!
柳圣王也咳了一聲,“咳,還請神兵王慎。”
神兵王配合道:“行,那我不說了,不過我要帶人走,諸位圣王沒意見吧?”
柳圣王還沒開口,商辰風(fēng)突然道:“我大商圣地不好奇其他圣地在里面發(fā)生的事情,我也要帶人走?!?
“我大秦圣地亦是如此?!鼻卣裼⒌馈?
“我大陳圣地同上。”大陳圣主道。
圣王們的面色頓時(shí)冷了下來。
若只有一個神兵王,他要帶幾個神兵師走,甚至要帶走藥王谷的人,雖然有些打臉,倒也無妨。
畢竟神兵王及其門人,以及藥王和藥王谷,都是比較特殊的存在。
但大商大秦大陳三個圣地也要帶人走,那意義就不同了。
金正原冷笑了兩聲,“三位圣主不會以為結(jié)盟了,就成為這天界第一圣地了吧?可以把誰都不放在眼里?”
這話無異火上澆油。
各大圣地的圣王們,面色更加不好看。
商辰風(fēng)淡定道:“有些不是人的人休要挑撥離間,就算知道寶物被誰拿了,怎么,諸位要當(dāng)場搶嗎?”
這確實(shí)是個問題,圣王們當(dāng)然想過。
但前提是,先得查出來。
如今寶物在誰手上都不知道,想搶都沒得搶。
“搶不搶的另說,至少先要知道,寶物在哪,免得暴殄天物?!?
周立炎道:“三位圣主如此想要離開,難不成寶物就是你們?nèi)齻€圣地的人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