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秦歡早已經(jīng)沒有了喜歡,他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變質(zhì)了。
甚至對寧暖的感情也變質(zhì)了,所以他才不斷糾纏寧暖,固執(zhí)地不想放寧暖離開。
霍庭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事,有些豁然開朗的暢快。
他撿起了放在桌上的合同,落下了手中的簽字筆。
動作非常流暢,他的大名落在了合同上。
寧暖看到他落在合同上的大名,微微勾唇。
很好,上套了。
她覺得她也該跑路了。
霍庭寒看到寧暖要走,拽住了她的手腕,“寧暖,我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。”
或許,他喜歡寧暖。
寧暖挑眉,示意他有話就說。
霍庭寒只是朝著她笑笑,沒有說話,“下午陪我去涼城出差?!?
下午?
“我下午要陪客戶,沒有時間陪你出差?!?
寧暖甩開了他的手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,根本不怕得罪霍庭寒。
霍庭寒不喜歡女人違背他的命令,但是這次寧暖卻沒有聽到他氣急敗壞的聲音。
他今天的性子倒是變得能忍耐了很多。
走出了辦公室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聽到了霍庭寒的輕笑聲。
她回頭,剛好看到了他那張冷漠的臉印在辦公室的玻璃門上,眼神卻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。
寧暖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,倒不是因為恐怖,而是因為他眼里竟有些她看不懂的感情。
這感情讓她覺得霍庭寒是不是中邪了。
笑得真他媽滲人。
月城——
下午,寧暖去了月城找了她曾經(jīng)讓買下亞宏股票的戰(zhàn)友,“股票現(xiàn)在就可以賣掉了?!?
“哦,對了,我讓你們之前侵占的份額現(xiàn)在也可以轉(zhuǎn)到我的手里了?!?
男人微微點頭,對寧暖恭恭敬敬,等把事情交接完以后,他問寧暖:“寧姐,你看看我買的這兩支股票行嗎?”
“退了吧,再過段時間都要跌穿了?!?
然后寧暖拿過他的手機,給他重新找了幾支股票出來,“這幾支股票隨便買買,能掙點零花錢?!?
“好嘞,寧姐!感謝寧姐指點!”
男人激動地抱著手機傻笑,跟著寧姐混,一天吃九頓這話果然誠不欺他。
“對了,寧姐,你是不是打算賣掉亞宏的股份?”
男人好奇地問了一句,“買家已經(jīng)找好了嗎?”
“要什么買家,在亞宏想要把霍庭寒拉下來的人一堆,這股份隨便都能賣出去?!?
寧暖現(xiàn)在只要隨便聯(lián)系一下亞宏的股東,馬上就會有一堆人來問她股份轉(zhuǎn)讓的事情。
好東西不愁賣,她現(xiàn)在只想知道這玩意兒賣給誰對霍庭寒造成的損失比較大。
男人遞了一份資料給寧暖,“寧姐,這是霍庭寒的死對頭,趙越。他手里的股份再加上你手里的股份,已經(jīng)足夠讓霍庭寒難以招架?!?
私家偵探萌木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寧暖的鐵桿狗腿子,只要寧暖想要干的事情,他都會直接提前準備好資料等著寧暖。
看到趙越的資料,寧暖非常感興趣,翻了翻那些資料,上面記載了不少霍庭寒跟他在公司里的爭執(zhí),運營的執(zhí)念沖突等等。
寧暖勾唇,丟了一張卡過去給萌木,“干得漂亮,賞你的?!?
“謝謝寧姐賞賜!”
萌木狗腿地撿起了寧暖丟過來的銀行卡,他還沒有問,寧暖就已經(jīng)把里面有多少錢直接告訴了他。
寧暖知道怎么拿捏人心,她小手一揮,就會無數(shù)的人為她肝腦涂地。
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,當然這也是事實,但是主要是她太豪了。
他們也不想當一個女人的狗腿,但是寧姐給得太多了??!
他的尊嚴不允許他不聽女人的話。
寧暖擺手,示意他下去,不需要拍她的馬屁。
她給錢,他們辦事,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么簡單。
寧暖起身要走,秦歡出現(xiàn)在她的面前。
她假裝沒有看到,但是秦歡就是來找她的。
“寧暖?!?
她輕聲喊了寧暖一句。
“秦小姐,你毀約了?!?
她跟秦歡之間有約定,只要秦歡不來打擾她,她就不會把秦歡裝病的事情捅到霍庭寒那兒去。
但是秦歡現(xiàn)在主動出現(xiàn)在她的面前,已經(jīng)觸碰到了寧暖的底線。
她以為這句話對秦歡有威懾力,但是對她并沒有起到任何的威懾作用。
寧暖覺得奇怪。
“你讓我見見庭寒,我有很多話要跟他說?!?
秦歡抓住了寧暖的手腕,帶著懇求。
這一次,她很真誠,不像是做戲。
但是寧暖冷漠地揮開了她的手腕,“你想見他就去找他,找我有什么用,他又不聽我的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