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歡以為霍庭寒是對寧暖不耐煩了,便繼續(xù)說:“寧暖,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,我退出,你還要怎么樣?難道你要親眼看著我死了,你才肯罷休嗎?”
寧暖挑眉,“你死啊,我看著呢?!?
秦歡突然從床上起來,情緒很激動。
腳還沒有落地,被霍庭寒摁了回去。
“庭寒……”她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,眼睛里蓄著淚水,哪個男人看了不心碎。
“小歡,夠了?!被敉ズ栈亓耸?,看著他的眼神是失望。
秦歡驀然反應(yīng)過來,渾身僵硬地看著他,“庭寒,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嗎?”
“我也想相信你,但是現(xiàn)在所有的證據(jù)都指向你,你讓我怎么相信你?”
霍庭寒看著她,面色很冷,除了失望,倒是也沒有別的情緒,甚至他連生氣都沒有。
“庭寒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秦歡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,不肯放手,霍庭寒看到坐在病床前悠閑的寧暖,心里騰升起一股無名火。
被她觸碰,霍庭寒似乎覺得有些煩,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回了。
秦歡被他下意識地舉動傷到了,好像她是什么病菌一樣,霍庭寒對她避之不及。
“你累了,好好休息吧?!被敉ズ畬λ嗌偃绷它c(diǎn)耐心,“有什么事再叫我?!?
秦歡知道霍庭寒已經(jīng)不相信她了,甚至完全相信了寧暖的話。
秦歡心中惶恐,“庭寒,我錯了,你別這樣,我害怕?!?
她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,像斷線的珠子不斷地從眼角滾落。
“秦歡,以后不要做這些蠢事。”霍庭寒或許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,又說了一句:“把寧暖扯進(jìn)來,對你沒有好處。”
秦歡死死地咬著唇,唇上冒出了血珠。
她看起來像個破碎的娃娃,任何男人看到她,都會心生不忍。
霍庭寒看到她的柔弱只覺得煩躁。
霍庭寒的余光落在寧暖的臉上,她百無聊賴,甚至打起了呵欠,心中氣極。
她把一灘清澈的池水?dāng)嚋啠齾s能全身而退,毫不在意。
寧暖起身,因為久坐,她的裙子起了褶皺,她拍了拍裙子,慢條斯理地挎好包。
“寧暖。”霍庭寒叫她的名字。
寧暖想起來他把自己帶來這里的目的,“怎么了?還需要我跟她道歉嗎?”
霍庭寒不喜歡寧暖一副與我無關(guān)的表情,每次看到都會激起他心中的征服欲,“我?guī)氵^來的,我送你回去?!?
“但是你跟秦歡是否欠我一聲對不起?”寧暖面露嘲諷,“難道一句送我回去就把你剛才對我的污抵消了?”
秦歡是霍庭寒放在心尖上疼的,不管她做錯什么事,他都能忍受,都能原諒。
即使這件事不是寧暖做的,她看到秦歡自殺也能這般冷漠,霍庭寒對她的態(tài)度好不到哪里去。
霍庭寒沒有說話,神色一如既往地冷,“回去吧。”
寧暖覺得沒勁透了,邁開步子離開了病房。
男的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后,沒有出聲,好幾次欲又止。
“暖暖!”
寧赫洲風(fēng)塵仆仆地趕過來,味兒甩掉記者,他的衣服都被撕爛了好幾處,看起來有些狼狽。
他沖過去,揪住了霍庭寒的衣領(lǐng),“霍庭寒,你有完沒完!”
“寧先生最好帶著寧暖馬上離開,否則記者會馬上到醫(yī)院來,到時候你們想走都走不了?!被敉ズ涞靥嵝阉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