肌膚相貼,他滾燙,她卻是冰涼。
“你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,瞞著我,不告訴我,可以,那后來呢,我在茶樓遇見你,你也從未開誠布公,相逢這么久,一次機會都找不到嗎?”
黎歌甩開他的手,蜷在角落,敵對的姿勢。
有那么多次,她差一點就接近真相了,可他閉口不談。
“當年我約你見面,你沒來,后來更是看著我在水深火熱里掙扎,我在你眼里,是不是特別像一個傻子?!?
她本來做了無數(shù)次心理建設(shè),讓自己不那么歇斯底里,可當方才真的聽見電話里傳來“我就是霍梟”的時候,怨恨還是涌了上來。
“你在我眼里,從來不是傻子?!?
杭蕭一字一句,“否則我不會守在你身邊這么多年,我沒有勇氣面對你,你是千金之軀,我是什么,孤兒?被勸退的警察?還是毀容的可憐人?你告訴我,我怎么配得上黎家的四小姐!”
黎歌心臟刺痛,面前的他,確實和霍梟截然不同,霍梟是明朗自信的,可杭蕭,是自卑低沉的。
車廂內(nèi),是彼此壓抑的呼吸。
良久,黎歌半跪,握著他的手。
“我不在乎,如果我在乎,當年不會奮不顧身嫁給霍靳城?!?
杭蕭布滿淚光的眼睛一亮,他痛苦道:“那現(xiàn)在呢?”
黎歌沒有說話,她只是看著他,片刻,問了一個問題。
“你是霍梟這件事,傅修北早就知道了,是不是?”
提到這個名字,杭蕭心里又是一窒。
“……嗯?!?
“難怪,難怪……”黎歌呢喃,爾后她不受控制撿起一本書,砸向車窗,玻璃碎裂。
杭蕭怕她傷到自己,第一時間抱著她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