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來?!?
傅修北沉聲。
黃瑤一時左右為難,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對自己說話,“傅董?”
“黎小四?!备敌薇秉c(diǎn)名。
他如今已經(jīng)很少喊黎小四這個稱謂,是真的生氣了。
“誰在說話?你聽見了嗎?”黎歌問身旁司機(jī)。
司機(jī)早已汗流浹背,擠不出笑容,“黎小姐,是傅董?!?
“那就當(dāng)沒聽見吧,反正他最喜歡視而不見了,遂了他的心意?!崩韪杩酆冒踩珟?。
男人的眼神銳利,仿佛藏了鉤子,直直盯著黎歌,“剛才忘記跟齊局說了,應(yīng)該給黎小姐頒一個見義勇為的旗幟,總是這么熱心?!?
夾槍帶棒的,黎歌梗著脖頸,“人家受傷了,總不能見死不救,我不像某些人那么冷血。”
“我沒見過割個口子就死的人。”
黎歌一噎,聲音嗡嗡的,“小心眼,這也要生氣。”
“不比某人,小學(xué)的把戲用到現(xiàn)在?!?
黎歌小時候?qū)嵲谑且粋€很幼稚的人,只要惹她生氣了,便不跟那人坐一起。
黎歌沒想到他還記得,沒忍住笑。
“回來?!备敌薇钡恼Z氣緩和了些許。
黎歌沒有真的生氣,他愿意給臺階下,她麻溜就下了,解開安全帶回到后座,“道歉?!?
“我道什么歉?”傅修北一臉莫名。
“你剛剛對我置之不理?!?
車輛終于啟動,司機(jī)松了口氣,升起擋板。
“我只是在想我割破手,你會不會這么擔(dān)心?!备敌薇卑淹嫠念^發(fā)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。
“什么話,你是男朋友,跟別人都不一樣,我當(dāng)然會更擔(dān)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