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被關在火海的情景也很真實,這是這一世“姜煙”原本的下場,如果這一切最終會發(fā)生,那么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呢?
“在想什么?”
“誰!”姜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只見一個人坐在小廳的椅子上,珠簾隱隱綽綽,看不真切。
“蘭瑾?”姜煙試探著問道。那人“嗯”了醫(yī)生,姜煙原本也沒脫衣服,此時就只需低下頭來穿鞋,她一邊穿一邊說道;“你等我一下?!?
姜煙脫了棉襪,光著腳踩進鞋子里,而后起身掀起珠簾。
燭光搖曳,蘭瑾一身銀灰色錦袍端坐在那里,眸光幽黑像是能把人吸進去,下頜線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,高貴疏離,手里把玩著一只白瓷杯,正是他給她的那一只。
姜煙覺得從前的自己就是眼瞎,這么個人兒她竟然認為他只是個侍衛(wèi)?還是個侍衛(wèi)頭子?
他怕是要被她笑死。
姜煙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,問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不能來?”蘭瑾反問道。
姜煙目光直直的看著他,好像在反問他,‘你說呢?’
蘭瑾低咳了一聲,左右拇指無意識的開始摩挲食指關節(jié)處,“聽說你今天很英勇,得了皇上賞識?!?
姜煙隱隱有些得意,“還行吧,也就得了一點點賞。”
蘭瑾被她的小模樣逗笑了,“我看看,你的尾巴是不是要翹到天上去了?”蘭瑾佯裝要看她尾巴,姜煙躲閃,“沒有尾巴,沒有尾巴?!?
蘭瑾似乎又覺得看一個姑娘家的后面有些不妥,又坐了回去。
氣氛一時有些尷尬,姜煙扣著手指,試圖打破尷尬,“聽說是是你救的我?”
蘭瑾“嗯”了一聲,姜煙又道:“你救了我一命,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?!?
蘭瑾挑了挑眼看向她,“怎么?你要報恩?”
姜煙點點頭,“自然,若不是你救我,我哪里有機會尾巴翹到天上去呢?”姜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。
蘭瑾輕笑,這丫頭紅著臉,眼睛亮亮的,分明是醉了,偏偏還不自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