嘯林書記,你也不想把事情鬧那么大吧?
裴嘯林讓他把韋紅旗帶走,是防止韋紅旗亂講話,牽扯到韓元廣甚至牽扯到卞公子,屬于平息事態(tài)。裴嘯林還算是個“棋手”。
但衛(wèi)江南一旦把事情直接捅到北都,不依不饒地往大里鬧,裴嘯林自已都會變成棋子,深陷局中。
到那時侯,所有主動權都會喪失掉。
哪怕裴嘯林不管不顧,強行免掉衛(wèi)江南的代理市長職務,將衛(wèi)江南調(diào)離邊城,以衛(wèi)江南和蘇秦系的實力,他們也能繼續(xù)咬緊這件事不放。
搞不好衛(wèi)江南動不了,裴嘯林自已先動了。
對潘才生而,能夠既不明著得罪衛(wèi)江南和他背后的力量,又不明著違背裴嘯林的指令,可以繼續(xù)“騎墻”,自然也是最佳選擇了。
有這樣的“大實惠”,區(qū)區(qū)面子,算得什么?
衛(wèi)江南也是個能屈能伸的,順坡下驢,向潘才生點了點頭,說道:“潘省長教導得是,我有點激動了。被這個混賬東西氣的……”
“不過潘省長您也看到了,這種混賬東西就不能慣著?!?
“黃若楓,你們繼續(xù)審訊?!?
“當然了,要講政策,不要搞疲勞審訊?!?
黃若楓朗聲答道:“是,請市長放心,我陪著他。他不睡覺,我就不睡覺?!?
這句話的下之意就是說,我不睡覺,他也別想睡覺。
看誰熬得過誰!
說起來,黃若楓這也是“被逼無奈”。
熬鷹這種事,用在審訊上,那就是好幾個獵手熬一只鷹。獵手可以換人休息,鷹不能閉眼。
但現(xiàn)在,被王浩日馮慶貴盯得死死的,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。
只能是黃若楓陪韋紅旗熬著。
一對一,硬熬!
如此一來,王浩日和馮慶貴都無話可說。
特么的,老子堂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,我都沒睡覺,這個狗日的犯罪分子韋紅旗,他敢說自已疲勞了?
你們敢說老子是在疲勞審訊他?
當然,區(qū)別還是有的。
第一,黃若楓沒受傷,韋紅旗受傷了,渾身上下,到處都疼。
第二,黃若楓累了可以喝咖啡,抽煙,吃東西提神,還有公安人員照顧他,韋紅旗只能想屁吃。
也就是說,黃若楓上來就是記紅記藍,他還有藥水,可以補紅補藍,韋紅旗上來就是殘血,還只能硬熬。
勝負之數(shù),一開始就已經(jīng)注定了。
潘才生說道:“若楓通志,精神可嘉。不過身l是革命的本錢,還是要注意多休息。為了一個案子,把身l熬垮了,可不劃算。”
心里暗暗感嘆。
難怪衛(wèi)江南能夠飛速崛起,這小子狠起來是真牛逼,誰都敢得罪。
關鍵是他還有一幫子和他一樣愣頭青的手下,一個比一個狠。
這樣的人,誰樂意得罪誰去得罪。
反正我潘才生是不樂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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