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這時候,送餐的人到了,停在半開的門扇旁邊,謹慎的往里張望,不知道該不該立刻敲門,打擾住客。
沈冉看眼門口,立即用雙手拉住傅錦舟一條手臂,“還有!我還有東西要給你看!”
“陪我吃頓飯吧,錦舟,不會耽誤你太久的,我總是一個人……你看不出來我病了嗎?至少別讓我今晚也是一個人?!?
如果放在以前,傅錦舟會看在沈老爺子的面子上,縱容沈冉很多事情。
而現(xiàn)在,他留下只為江梨。
推開她的手,傅錦舟一不發(fā),轉(zhuǎn)身走到一側(cè)的長沙發(fā)上坐下,抬手用力捏了捏眉心。
對于聽到的錄音,他心底并不是毫無波瀾。
他自認為已經(jīng)給足了江梨自由,盡力克制著自己,甚至不頻繁找她。
可哪怕是這樣,江梨心里離開的念頭也從來沒有動搖過。
甚至現(xiàn)在為了離開他,不惜答應(yīng)和鄒虹交易。
她明明知道,鄒虹站在他的對立面,也知道他和他爸關(guān)系不好……
她這么做,不就是配合他家里,和他們一起逼他么?
之前,他真是小看了江梨的心狠程度。
“錦舟,你剛回來應(yīng)該很忙,是不是也還沒吃飯?”沈冉遞了小費給送餐的工作人員,說完話,又交代他走時帶上門。
傅錦舟沒吭聲,眼底的一抹陰郁,早在她開口的一瞬間,就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沈冉并不計較他的冷漠。
他能留下來陪她吃飯,她就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。
哪怕這頓飯,是她撒謊騙來的。
“喝點水吧?!鄙蛉阶剿赃?。
傅錦舟看向她,“你可以邊吃邊聊?!?
這個“聊”,意思自然是聊江梨的事兒。
沈冉壓抑著心里的嫉妒和煩躁,苦苦維持著臉上假面一樣的笑,拆了餐具,替他夾菜,自顧自說一些關(guān)心他的話。
而她動作間,那股曖昧甜膩的香味兒,變得越發(fā)濃郁。
也就幾分鐘的時間,傅錦舟眉心攏起,本能的晃了下腦袋。
可一股股往上冒的暈沉感,卻因為這一晃更加明顯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他盯住沈冉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面色潮紅,胸口起伏,狀態(tài)明顯不對。
而聽他這么問,沈冉就知道自己成功了。
她今天點在屋子里的熏香,有強烈的催情作用,和口服的那種速效催情劑效果差不了多少。
早在拿到錄音的時候,她就決定做兩手準(zhǔn)備。
挑撥離間只是前菜,她主要押寶在她花高價買來的催情香薰。
沒有哪個豪門世家不在意子嗣。
所以她提前和鄒虹說好了,只要她懷了傅錦舟的孩子,她就一定能嫁進傅家。
到了那個時候,她有孩子又有名分,江梨她拿什么和她比?
傅錦舟又晃了下腦袋,身體里欲浪開始翻涌,小腹一陣一陣發(fā)緊。
心底仿佛有道聲音,小聲催促他,隨便找個人發(fā)泄。
“錦舟,”沈冉再壓抑不住對他的渴望,撲到他身上就去解他衣服,“我對你的喜歡不比別人少,我不為別的,我太孤獨了,你給我一個孩子,好不好?”
“只要給我一個孩子,我以后再也不纏著你了!”
傅錦舟拉下她放在自己領(lǐng)口的手,一把推開他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,繃緊渾身的筋肉,大步往門外走。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