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庭宴?你……你怎么來了?”
周庭宴薄唇緊抿,目光落在她被血染紅的手。
“不疼嗎?”
簡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這會兒才覺得手不舒服,也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。
地上的狼藉和手里的棒球棍,都在提醒她,她此刻是狼狽的,瘋狂的。
跟周庭宴領(lǐng)了證后,她雖囂張了幾次,但在他面前一直是乖順的。
第一次把自己的暴戾和不堪暴露在他面前,簡橙有些局促。
她繃緊身子,訥訥開口,試圖解釋,“他們?nèi)俏疑鷼饬?,我很生氣所以……所以……?
她腦子難得打結(jié),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焦灼間,周庭宴把她手里的棒球棍拿走。
溫?zé)岬闹讣廨p輕劃過她虎口,把那沾血的玻璃碎屑擦掉,又問了句。
“不疼嗎?”
簡橙昂起下巴,呆呆的看著他,始終沒外露的情緒突然有點崩,眼角都開始發(fā)紅。
“不疼?!泵蛑剑例X咬得死死的。
周庭宴盯著她那張倔強(qiáng)的小臉,喉結(jié)滾動,冷峻的面容上,一閃而過的無力。
他讓管家拿來藥箱,然后直接把藥箱遞給周陸,讓周陸把簡橙帶出去。
等兩人離開,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。
周庭宴低頭把玩著手里的棒球棍,平靜的嚇人,有種山雨欲來風(fēng)滿樓的壓迫感。
簡宏云上前,“庭宴啊,橙橙她……”
聲音戛然而止,因為周庭宴轉(zhuǎn)身,把棒球棍尖兒對準(zhǔn)了他。
梅嵐哎呀一聲,驚慌的跑過來,挽著丈夫的胳膊把人往后拽。
“庭宴,你千萬冷靜,再也怎么說,我們也是簡橙的父母,是你的長輩,你先把棍放下來?!?
周庭宴無視梅嵐,陰翳的眸子只盯著簡宏云。
“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,把心思收回去,不愛她,至少不要利用她,簡董,您是長輩,我不能用拳頭,但是,”
他話頓了頓,語氣平靜。
“我今天也放一句話,從現(xiàn)在開始,長盛集團(tuán)的興衰,取決于你們對簡橙的態(tài)度?!?
“再利用她,以后長盛在江榆的路,怕是不好走,簡董,您自己掂量輕重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