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靳夜的黑色賽車,卻以一個精準到毫米的弧線,優(yōu)雅地繞開這片殘骸,輪胎輕擦地面,發(fā)出沙沙的低吟,最終穩(wěn)穩(wěn)停在三米開外。
車窗緩緩降下,露出他冷峻的側(cè)臉,仿佛剛才只是完成了一次閑適的兜風。
“這就是靳少的實力嗎?天吶簡直是太酷了,他完全可以去當一名職業(yè)的賽車手?!?
“那是當然,靳少想要做的事有什么是不能成功的?還不是因為靳家只有靳少一個獨子,不放心他在賽場上,生怕有什么意外,不然依照靳少的實力現(xiàn)在怕是世界級的賽車手?!?
賽場四周的歡呼與口哨聲如同潮水般涌起,周圍的富家子弟為這碾壓式的勝利與驚心動魄的追逐而沸騰。
然而,站在人群中的沈喬卻面色煞白,巨大的顯示屏上回放著姜新知的車輛如何失控撞墻,那聲巨響仿佛直接敲擊在她的心臟上,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后怕。
車內(nèi),靳夜瞥了一眼身旁嚇得噤聲、緊緊攥著安全帶的小外甥,語氣聽不出波瀾:“害怕了?”
小家伙只是用力地搖頭,嘴唇抿得發(fā)白。
“玩的差不多了,”靳夜淡淡地說,目光已越過人群,精準地找到了那個纖細焦急的身影,“去找你的小姐姐吧,別讓她等急了?!?
引擎再次發(fā)出低吼,黑色賽車如優(yōu)雅的獵豹,平穩(wěn)地駛向沈喬的方向,自始至終,靳夜都未曾側(cè)目看向那片殘骸——對他而,那不過是一個已然結(jié)束的、微不足道的警告。
扭曲變形的車廂內(nèi),姜新知因劇烈的撞擊昏迷不醒,額角淌下的鮮血染紅了半張臉。
副駕上的姜瑜在一片劇痛中緩緩睜眼,只覺得全身骨骼如同散架,然而,最尖銳的疼痛來自臉頰,一種火辣辣的、不祥的刺痛感。
她心中猛地一沉,顫抖著抬手摸去,指尖觸到的不是光滑的皮膚,而是無數(shù)冰冷、扎人的玻璃碎碴,和一片濕黏。
一聲凄厲的、難以置信的尖叫,終于沖破了她的喉嚨,卻被淹沒在賽場喧囂的余音里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