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夜的眼神已徹底結(jié)冰,他甚至懶得再看她一眼,只漠然瞥向腕表,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:“我給你一分鐘,開車消失在我面前?!?
“靳少,我——”
“別說了!快走!”姜新知幾乎是低吼著,一把死死攥住姜瑜的手臂,力道之大,疼得她瞬間噤聲。
他此刻最后悔的,就是今天鬼迷心竅,帶了這么個成事不足、敗事有余的蠢貨出門!
五年前的靳夜初入商界,雖顯鋒芒,卻尚存一絲年輕人慣有的青澀,可這五年,這個男人以雷霆手段瘋狂擴(kuò)張,其商業(yè)版圖暴漲了何止十倍?如今的靳夜,早已不是姜家能夠招惹得起的存在,他若動怒,想要捏死姜家,恐怕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輕松。
姜新知此刻唯一的念頭,就是立刻帶著這個禍害消失。他只盼著靳夜這陣怒氣過去后,自己還能有機(jī)會備上厚禮,登門負(fù)荊請罪,為家族求得一線生機(jī)。
姜新知的車尾燈倉惶地消失在夜色深處,現(xiàn)場的壓抑氣氛卻并未隨之散去。
這時,經(jīng)理親自將一輛通體漆黑的賽車緩緩開到了靳夜面前。
即便小喬對汽車一無所知,也能瞬間感受到這輛車的非同尋常。
它不像街道上那些喧鬧的超跑,而是以一種極致的低趴姿態(tài)靜伏在地面上,啞光黑的車身如同暗夜幽靈,幾乎不反射一絲光線,卻透著一種蓄勢待發(fā)的力量感,車身兩側(cè)凌厲的線條和巨大的尾翼,分明是為了撕裂空氣而生,引擎蓋下傳來的,并非狂暴的嘶吼,而是一種低沉、克制卻充滿威脅的嗡鳴,仿佛一頭被禁錮的猛獸正在壓抑地喘息。
這絕對是一件為速度而生的精密武器,價值不菲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