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雅室里的人俱是一驚!
那四歲的小男孩悚然一驚,抬起頭來,眼里的驚慌還沒掩蓋好,嘴上卻已經(jīng)在嫻熟的撇清自己責(zé)任了:“母親,我沒有......不是我......她污蔑我......”
范娉芳?xì)庑α恕?
她看了一眼杏杏從菱姐兒口中摳出來的珍珠,渾圓飽滿,一看就是正宗的南海貨。
范娉芳雖然一直覺得大人做下的事跟小孩沒關(guān)系,但在此刻,她也難掩眼中的森然與冷意,拿過方才杏杏放在帕子里的那枚珍珠,丟在了那小孩臉上!
珍珠從小孩臉上滾落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聲響,落在地上,滾到一旁,卻無人上去撿拾。
“這南海珍珠,是我出閣時(shí)杏杏給我的添妝。你年齡小,怕是不知道,整個(gè)馬坡縣,這種品相的南海珍珠,估摸著也就是我跟杏杏的首飾盒里有這個(gè)?!狈舵撤悸曇艟従彽?,但話里的涼意,卻是讓那小孩止不住的打起顫來。
“楊哲鳴把我首飾盒里的珍珠拿去哄你娘開心,我從前看在菱姐兒的份上,懶得跟他計(jì)較??晌胰f萬沒想到,今兒這珍珠竟險(xiǎn)些成了你害我女兒的兇器!”
那四歲的小孩立馬哭了起來,一邊哭一邊要去拉范娉芳的手:“母親,我沒有......”
范娉芳卻是無情的打開了那小孩的手:“別叫我母親!我擔(dān)不起。你爹是楊哲鳴,你娘是丫鬟佩琴,你記住了!”
她也不想對一個(gè)四歲的小孩這么狠心——可這個(gè)四歲的小孩,方才想殺了她的女兒!
一想到這,范娉芳覺得自己的心比石頭還要冷硬!
范娉芳不再理會那哭泣不止的小孩兒。
她后怕的抱著菱姐兒,同杏杏感激不已:“多虧了有你在?!?
杏杏輕輕的拍了拍范娉芳,又讓丫鬟上了一碗蓮子百合湯,讓她定定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