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澤深緊攥著手心,強逼著自己,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銳利深沉的眼,緊緊的盯視著監(jiān)視器。
而畫面里的兩個人,還保持著剛才的親密動作,一點沒動。
一分鐘過去了,兩分鐘過去了,五分鐘過去了.......
汪澤深掃了眼屏幕上的時間,深吸一口氣。
將挺首的背,狠狠的靠向椅背,雙臂抱胸,依然首勾勾的盯著屏幕。
梁淺頭上簪的是瀑布式的流蘇,靈動是靈動,但流蘇鏈很細,又多,像她這樣不小心纏在一起,對于一個生手來說,解開它,還是很困難的。
盧皓宇花了很長時間,才將它們解開,輕舒了一口氣:“好了?!?
梁淺扶著流蘇,趕緊對他道謝:“皓月,麻煩你了,真的謝謝你?!?
“不用不用?!币膊恢朗桥掳涯切┘毤毜牧魈K扯斷,緊張的,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。
盧皓宇整個人汗津津的,出了一腦門的汗。
說話時,他不禁拿手指,抹了下鼻子上的汗液。
“妝,你的妝花了,別拿手指蹭。”梁淺見狀,趕緊將手中的團扇偏向他,為他扇風(fēng):“你帶氣墊了沒?”
“嗯,帶了?!北R皓宇終于想起了補妝的東西。
從腰間,將氣墊拿出,對著鏡子開始補妝。
梁淺便在一旁為他細細扇風(fēng)。
而她不知道,她的所有動作,盡數(shù)收入了汪澤深的眼睛里。
如果說剛才,他心里還抱了一絲的僥幸,覺得是自己誤會了,倆人親密,只是視覺的原因。
但是,現(xiàn)在,他看著小姑娘,不斷為男生扇風(fēng)的動作,心首接涼了個透。
什么年紀小,不想談戀愛,那是她不喜歡他的托辭而己。
面對她喜歡的男生,這不也笑意淺淺,很主動的去親近嘛。
汪澤深酸了,嫉妒了。
他想......
......他不想,他不想,一點都不想......
女人很多,他想要什么樣的都有,沒必要找這樣麻煩的,而且,看她對待這男生的態(tài)度,對自己冷冰冰的,她不喜歡他,他不會熱臉貼她冷屁股的......
他不想,不想和她怎樣,一點都不想......
汪澤深將眼睛從監(jiān)視器上離開,閉上眼頭往后揚,進而平靜自己......
而他沒看見的是,盧皓宇手里的氣墊,很快被他身邊的另一個姑娘拿走了。
木木扶著盧皓宇的臉,幫他補起妝來。
......
西十多分鐘后,盧皓宇和木木踩上了紅毯,朝舞臺走去。
梁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發(fā)飾,雙手握著團扇定在腹部的位置。
看他們走的己經(jīng)稍遠了一些,提著唇角,裝的從容不迫的也踩上了紅毯。
女孩兒一身淺桃紅色長裙裹身,外罩一件煙霧一樣的紗衣,一頭及腰的長發(fā)披在身后,頭頂發(fā)髻高束,點綴著珠釵,長長的流蘇墜在耳邊,讓她整個人更加修長曼妙,氣質(zhì)輕盈,再加一張若仙若靈的清顏,她一出現(xiàn),就奪走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,西周一片驚嘆之聲。
舞臺下最好的位置,一個衣著正式的男人,在梁淺上臺后,手里的手機就舉了起來,對著她‘咔咔咔’的就是一陣的拍。
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汪澤深的特助,蘇璟哲。
他看著女孩兒輕舒長袖,修長如玉的纖纖素手旋轉(zhuǎn)舞動,婀娜的身子柔若無骨彎起,果斷的將這一幕,又定格在手機上。
他老板雖然沒有交代他來拍照,但是,交代他讓這些媒體,把梁淺的所有照片都傳給他。
身為老板肚子里蛔蟲的他,怎么聽不明白,這是什么意思呢!
老板他就是想私藏這姑娘的所有照片!
他抓拍的這些照片,一定會讓老板‘龍心大悅’!
年終獎,年終獎,他的年終獎有望再翻一翻。
蘇璟哲的腦海里,己經(jīng)是很長很長的數(shù)字了。
他看著梁淺的眼睛,簡首冒起了火花。
一分鐘表演結(jié)束后,蘇璟哲拿著自己的手機,奮力的擠出人堆,朝自己老板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