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怎么說,才能讓他們把公司還回來。
哪怕我不接手,也不能任這些人把管理公司當作一場兒戲,輕易把兩代人的心血毀掉。
我腦子里亂得跟糨糊似的,想了很多話術。
結果一句也沒用上。
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里,空蕩蕩的,只有一個穿著病服的中年人雙眼緊閉躺著。
我跟誰說去?
我只好坐在病床前,老實等叔叔醒來。
對這個叔叔,我是一點好感也沒有,老實又沒有主見,任由別人牽著他的鼻子走。
蘇國志面色蒼白,指尖微不可見動了動,拼命地咳嗽起來。
“水、水......”
我出于人道主義,倒了一杯水給他。
蘇國志顫巍巍喝下水,才感覺舒服了些,他的意志依舊很昏沉,但是看見我,驟然瞪大了雙眼。
“輕、輕輕?”
他夾著血氧儀的指頭指著我,啞聲了很久,忽然渾濁的眼睛流下眼淚,哽咽道:“我鬼迷心竅,我對不起你......”
我面無表情,還覺得很可笑。
上次見我的時候,恨不得視我為眼中釘,避我之不及。
現(xiàn)在倒懺悔上了?
不過,他好歹有這份心,說不定我可以跟他好好談判,順利拿回公司。
我懷抱著希冀,跟他講了公司的事。
蘇國志卻搖了搖頭。
“股權早就不在我手上了,現(xiàn)在的星脈,姓葉.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