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在藥浴和膏藥的雙重作用下,顧景深的體溫正在逐漸攀升。
不過,溫思雨仍舊覺得不滿意,便又在他額頭上的穴位動手揉搓起來。
她的手法力度適中,柔軟的手一遍遍刮過男人的眉骨,看著他此刻平靜的睡顏,突然覺得此刻有點不真實。
她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這男人,原來,顧景深在閉上眼睛的時候,睫毛竟然這么長。
他清醒的時候,整個人帶著一種凌然的鋒芒,讓人無法靠近。
也不知道這男人經(jīng)歷過什么,即便睡著,他周身也帶著侵略性,不是那么的松弛。
“邱助理,你們家爺身上的毒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溫思雨想到這,忍不住就開口問了。
聞,邱澤的表情很是無奈。
“那是五年前的一個晚上,當時,我和肖寒都在執(zhí)行其他任務,爺獨自參加了一場宴會,結(jié)果不知怎么就中毒了,等爺醒來后,對于當晚的記憶,也全部丟失了。
lucy醫(yī)生,不瞞您說,這件事直到現(xiàn)在,我和肖寒都沒有查明白,一方面,是爺沒有了記憶,另一方面,那晚的宴會去的人實在太多,這些年,肖寒一直都在排查,可沒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?!?
他將當年的事,簡單的說了一下。
聞,溫思雨的眸仁動了動,手上的動作也跟著一僵。
這么巧,這男人也是在五年前中了毒?
過去不太好的記憶涌上心頭,溫思雨有片刻的失神,不過,她很快調(diào)整好狀態(tài),對邱澤頷首,“有過這種經(jīng)歷,怪不得他看起來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?!?
“也不是從那時開始的,我們家爺身處高位,身邊的敵人和對手太多,從他還沒有成年的時候,就經(jīng)歷過不少暗算,他也沒有其他選擇?!鼻駶商岬竭@些,無奈的笑了笑。
溫思雨聽后,有點震驚。
想不到從那么小的時候,這男人身邊的環(huán)境就那么復雜了,怪不得,他總是繃著自己的神經(jīng)……
她內(nèi)心感慨,手上卻沒有停下揉搓,說話間,她突然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氣。
顧不上再想其他的,溫思雨頓時心頭一喜,“可以了,他發(fā)燒了!”
旁邊,肖寒和邱澤聽了這話,臉上頓時布滿笑容。
這大概也是他們有生以來,第一次因為一個人發(fā)燒而感到高興。
“燒上幾個小時,我再給他降溫,你們?nèi)绻惺?,去忙就行,我在這里守著!”溫思雨說話的聲音都輕松起來。
肖寒身上還有任務在身,這邊沒事了,他便離開了。
至于邱澤,他生怕這邊還有什么需要,于是便宿留在了外面的總裁室,將里面的空間,留給了溫思雨。
溫思雨一直坐在顧景深的床前。
等著他這場燒發(fā)的差不多了,她便拿來一點酒精,蘸在指尖上,輕輕揉搓他的手心,為他降溫。
一開始,她的精力還算集中,慢慢到了后來,她意識越來越模糊,眼皮也越來越沉。
最后,她實在體力不支,不小心趴在床上,睡了過去。
手,還拉著男人的手,沒來得及松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