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長青眼珠子差一點(diǎn)瞪出眼眶:“這些百元大鈔皮筋捆著,邊邊角角像是磚頭一樣硬。
你放進(jìn)褲襠里跑……
你就不怕球磨破了嗎?”
錢程張大嘴巴,震驚地看著梁松濤一沓一沓地往外拿錢。
臉上淡淡的表情,比見鬼還震驚。
他長這么大……感覺前二十年所有稀奇古怪的事情,加在一起,也沒有眼前的事情離譜。
嘶~
梁松濤突然咬著牙倒吸了一口涼氣,哆哆嗦嗦從褲襠里掏出最后幾張零散的鈔票。
一臉痛苦的道:“我…我感覺已經(jīng)破了,稍微碰到就特別痛。
你說你是醫(yī)生,有什么辦法治療嗎?”
葉長青臉上肌肉抽搐,這只是皮外傷,他都懶得出手。
關(guān)鍵是這部位太惡心。
如果是有病,他倒是能忍著治療,但這點(diǎn)破事,他根本不愿意動(dòng)手:“你……自己貼幾個(gè)創(chuàng)可貼吧。
只要不讓傷口裸露,走路時(shí)候,摩擦引起更大的創(chuàng)傷。
就可以了?!?
梁松濤把錢裝進(jìn)口袋,雙腿成羅圈狀站著,一點(diǎn)都不敢并攏雙腿。
那副模樣特別搞笑:“談墨門的事情是吧,我先說好。
不管墨門出了什么事情,我都沒有錢。
哪怕墨門倒閉。
都不要找我捐款。
我真的沒有錢?!?
他說話間,下意識(shí)的一只手捂住了口袋,似乎防止葉長青把錢搶走一樣。
葉長青笑著道:“你想多了,我不是籌錢。”
梁松濤臉上警惕放松:“不是籌錢,什么都好說。
你說吧,在不耽誤掙錢的前提下,我可以幫忙。”
葉長青看了看四周,此時(shí)所在的位置是一個(gè)小巷,左邊一棟高樓,右邊是一堵墻,中間有兩米多寬的距離。
整個(gè)巷子空無一人。
這個(gè)地方不適合聊正事,但他也顧不得了,直接說出來意:“《經(jīng)上》這本書,在你手里吧?!?
梁松濤突然變得謹(jǐn)慎:“干什么?
你感興趣?
我告訴你,這是我梁家的東西,我絕對(duì)不可能給你的!”
葉長青想了一下道:“你說得對(duì),不能給我,我買可以嗎?”
梁松濤幾乎不假思索地?fù)u頭:“不賣?!?
葉長青有些意外:“為什么?”
梁松濤感覺站著不舒服,褲襠里太難受,往后退了兩步,后脊背依靠在臟兮兮的院墻上,然后雙腿岔開:“你知道什么是傳家寶嗎?”
葉長青皺著眉頭,看著梁松濤沒有說話。
梁松濤繼續(xù)道:“傳家寶,就是不管家里多窮,都不能賣的寶貝。
我的祖宗一代代地傳下來,傳到我的手里,我再傳給我的兒子,孫子,一直傳下去。”
葉長青多看了梁松濤幾眼,沒想到他竟然把《經(jīng)上》看得這么重要。
想了一下道:“原本想收回這本書,但只要書在你手里,你愿意傳承下去。
我自然可以不拿走。
但我必須要看一下,我代表墨門的人看一下?!?
梁松濤伸出一只手,看著葉長青。
葉長青有些不解:”什么意思?“
梁松濤有些不解的道:“你說你是墨門的人,巨子令呢?
你拿出來巨子令,我就相信你是墨門的人?!?
葉長青皺起眉頭:“我……我手里沒有巨子令。”
梁松濤搖搖頭:“那怎么證明你是墨門的人?”
葉長青有些無語:“我剛幫你還要回來工資,這一點(diǎn)信任都沒有嗎?”
梁松濤搖搖頭:“你幫我要回來工資,我請(qǐng)你吃烤腸。
這筆賬已經(jīng)清了。
你不能用這個(gè)說事?!?
臥槽~
葉長青心中忍不住飚了一句國粹,這家伙……太奇葩了。
看了看手里的香腸,直接遞了過去:“我?guī)湍忝Γ退闶前讕土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