圓寸知道已經完了,指著后備箱道:我們沒有綁架,我們只是讓她還賬。
更沒有勒索。
我們只是要回他們欠的錢。
我詢問過律師。
我頂多算是情緒激動,不還錢不讓她走而已。
葉長青眼神冰冷,慢慢松開了圓寸的衣領。
圓寸見自己的說的話,有了作用,漸漸恢復了自信,拍了拍衣領,囂張地道:我做事情有分寸,有私人律師。
我做的所有事情。
都遵紀守法。
葉長青眼神逐漸變冷,指著圓寸的胸口:你這里有一只蚊子。
啊
圓寸有些茫然,他預想葉長青一定會暴跳如雷,卻拿他無可奈何。
萬萬沒想到,竟然突然來了這么一句,毫無頭緒的話。
葉長青眼神陡然暴出一抹厲芒,拳頭如子彈出膛一樣。
帶著破空的風聲。
轟在了圓寸的胸口。
嘭~
拳頭打在胸口,發(fā)出一聲震耳的悶響。
圓寸像是被疾馳的汽車撞上。
身形向后飛去,撞在身后的汽車上。
彈回來了半米遠,落在地上。
圓寸倒在地上,扶著地坐起來,他似乎大腦麻木了一樣,茫然地低頭。
看向自己胸口。
就看到胸口位置,凹陷下去一個拳頭的形狀。
鮮血涌出,順著衣服往下淌。
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葉長青。
葉長青冷聲道:對不起,我打蚊子,這是誤傷!
找理由,誰都會找。
顛倒黑白。
他也會!
啊~
圓寸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痛苦的吼聲。
他才突然感覺到疼痛,胸口疼痛就像決口的河堤,疼痛洶涌而出,排山倒海一樣沖進了腦海里。
痛得他幾乎昏厥過去。
旁邊,宋勇驚駭?shù)乜粗@一幕。
他不敢想象有人的拳頭能夠這么大的威力。
其他幾個警察,都一臉震驚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圓寸。
看著胸口的凹陷。
似乎都被這一拳的威力驚到了。
在宋勇的痛苦嘶吼聲中,突然響起一聲顫抖的呼聲:媽,你沒事吧。
葉長青轉頭看向車后,就看到,陳學文已經打開了后備廂。
正在彎著腰,一臉著急地給他媽媽解繩子。
他走到跟前,觀察唐清的狀況。
頭發(fā)凌亂,衣服皺皺巴巴的,臉上有紅腫,似乎挨了打。
不過精神狀態(tài)還算穩(wěn)定。
看到這里,他放下心來,只要人沒事就好。
陳學文眼淚汪汪的:媽,總算是找到你了,嚇死我了。
唐清皺著眉頭道:哭什么哭,一點小事,至于哭哭啼啼的嗎
這么大了,也不害臊。
前兩年,有人說大兒子死了,她的淚都哭干了。
去年二兒子生不見人活不見尸。
她已經哭不出來了。
這一段時間,要賬的輪番來家里,她都已經習以為常。
這種情況,對她來說,只是小事一樁。
陳學文哭著道:我怕你出事!
唐清伸手輕輕地為陳學文擦掉眼淚:傻孩子,我都這么大了,就算是死也不虧。
陳學文皺著眉頭道:媽,你胡說什么呢,好好的,不要提死字。
唐清滿不在乎地道:沒事,這不是沒死嘛。
這都是小事。
你去要賬,要回來了嗎
這是大事,你快點說啊,急死我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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