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(zhǎng)鶴聽他說,他們還放羊,又忍不住看大漢一眼。
“小貨郎怎么了?”大寨主問道。
“他不見了,沒回家,據(jù)官府所說,是被黑冠寨劫走了。”
幾人一愣,面面相覷。
大漢回神,一拍桌子:“這是他娘的什么官府?我們好心救過他是真,什么時(shí)候把他劫走了?”
“就是,憑什么扣到我們頭上?”小瘦子也忿忿不平。
“你們最后見他,是在哪里?”顏如玉問,“好好想想,把他找到,也好為你們正名?!?
“名聲我們不在乎,關(guān)鍵是不能咽下這口氣,”大寨主重重放下酒杯,“官府自己不干事,就把臟水潑到我們身上,我們?cè)诖说貜牟粩_民,說白了就是靠自己過日子,沒招誰沒惹誰,竟敢如此說我們?!?
顏如玉勸解道:“大寨主,不必為此動(dòng)怒,找到他,查明原委,一切自會(huì)分明。到時(shí)候,想要名要名,想出氣出氣。”
大寨主目光幽幽看著她:“叫爹。”
顏如玉:“……”
抱歉,我真的叫不出口。
顏如玉吞口唾沫,感覺到桌子底下霍長(zhǎng)鶴握著她手的手指在輕輕顫抖。
這家伙在忍笑。
顏如玉反手抓住他,用力在他掌心抓了抓。
霍長(zhǎng)鶴清清嗓子:“大寨主,依我看,您和顏家小姐感情深厚,如果玉兒真是她的孩子,那你也應(yīng)該如同姨母。她應(yīng)該叫您姨母,若是……”
叫爹,這倆字兒霍長(zhǎng)鶴也說不出口。
又清清嗓子道:“不知道還以為您是她父親那邊的人,豈不是遠(yuǎn)了一層。”
大寨主眨眨眼,認(rèn)真思索一下:“確實(shí)如此,那還是叫姨姨好了?!?
姨姨……
顏如玉深吸口氣,岔開話題:“我們此番前來,是因?yàn)樨浝傻哪赣H因憂而病,他妻子還有身孕,如今也下落不明。是以,查明一下黑冠寨的情況,或許會(huì)有線索?!?
如今看來,黑冠寨與此事無關(guān),線索又?jǐn)嗔恕?
“有身孕不見了?”大寨主問。
“正是?!?
“奇怪,”大寨主看一眼雙胞胎,“前兩日你們說什么來著?”
二人對(duì)視一眼,想起來:“哦,我們也是聽說,下山去村里買小豬仔的時(shí)候,聽說老李頭家的孫媳婦回娘家好幾日未歸,他孫子去接,娘家人卻說沒見到人?!?
“老李家一家和孫媳婦娘家還互打一架,他們村的里正幫著說和的,兩家一起找人,目前沒找著?!?
顏如玉心思一動(dòng):“也是孕婦?那她在出事之前,可曾去過別的地方?比如藥鋪?”
雙胞胎想了想,其中一個(gè)道:“我當(dāng)時(shí)光顧著看小豬仔了,沒注意聽?!?
他問自家兄弟:“你聽見了嗎?”
“沒聽見,沒提這事兒,不過……”他略一頓,“我在他家看到熬藥的小鍋,還有倒出來的藥渣。”
“他們家在哪?距離這里遠(yuǎn)嗎?”
“不遠(yuǎn),也就來十里地,”雙胞胎回來,“我們經(jīng)常去他們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