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鋌并不說話,揚(yáng)手一扔,把一個捆成長條的人扔到顏如玉面前。
眾人低頭一看,是男人,雙眼緊閉,臉色蒼白,嘴角有血,不知死活。
宋平趕緊伸手去探脈搏,金鋌淡淡道:“沒死?!?
顏如玉知他盯著吳老頭,問道:“是這個人唆使吳老頭去告狀?”
金鋌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嗯?!?
宋平快速道:“我去拿水,把他潑醒?!?
這么冷的天,一瓢冷水下去,準(zhǔn)醒。
琳瑯上前,一把揪住黑衣人的脖領(lǐng)子:“還用什么涼水?潑了這人豈不是浪費(fèi)?”
罷,左右開弓,給黑衣人幾個大嘴巴子。
啪啪聲響,聲聲脆,下下見血,聽得宋平腮幫子都疼了。
幾下,黑衣人就被打醒了。
琳瑯?biāo)砷_他:“醒了?!?
宋平:“……”厲害。
黑衣人眼還沒有全睜開,就覺得臉上疼得發(fā)木,渾身的骨頭都難受。
回想之前,他從吳家出來,還沒走幾步,就聽到后面似是有人,頭都沒來得及回,就被打暈了。
把經(jīng)過想起來,他立即清醒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面具沒了,臉也腫了,身上被捆成粽子一般,渾身都疼。
但這不是最可怕的,可怕的是,眼前站著這么多人,個個沒好臉色,關(guān)鍵是,中間那位……是鎮(zhèn)南王妃!
這?!
他一時有點(diǎn)懵,想不通怎么回事。
顏如玉見他臉生,確定從未見過,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……”他剛要開口,琳瑯上去一巴掌,“我主子問你,沒聽見?。空f話!”
黑衣人臉疼得都木了,嘴角不住滲血,感覺嘴里有異樣,舌尖一頂,兩顆牙掉下來。
黑衣人說話都有點(diǎn)含糊不清:“我是個鐵匠,在城東的一家鐵匠鋪干活。”
顏如玉問:“鐵匠?一個鐵匠,因何會與吳家有往來?”
黑衣人吞口唾沫:“我……”
琳瑯反手又倆耳光:“說話!”
黑衣人都快哭了:“我跟吳家沒什么往來?!?
琳瑯怒道:“還敢撒謊!”
見她又要打,黑衣人扭動身子使勁避開,同時大聲道:“我沒有撒謊,是真的?!?
“那你因何去吳家,鼓動吳老太爺告狀?”宋平喝道。
黑衣人不敢遲疑,實(shí)在怕了琳瑯的耳光:“我也是受人之托?!?
他快速道:“我身上的衣裳,還有臉上的面具,都是別人給的,讓我去吳家,見吳老頭,讓他去告狀,我說的話也是別人教的?!?
“我本來不想去,但是,他給了我十兩銀子……實(shí)在太多了,”黑衣人畏懼道,“我就是個傳話的?!?
“傳話?”顏如玉沉聲,“傳的什么話,把你對吳老頭說過的話,一五一十講來。”
宋平刀抵在黑衣人脖子上:“敢漏一個字,就割你一刀。”
黑衣人嚇得渾身都微微顫抖,生怕被割,趕緊把對吳老頭說過的話,全都如數(shù)交代,一句也沒漏。
顏如玉看一眼金鋌,金鋌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表示確實(shí)就是這么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