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門,就被沈府的人盯上,顏如玉也不在意,銀錠晃晃悠悠,沒過兩條街,就把身后的尾巴都甩掉。
院子來的正是劉松達,他從劉員外那里出來,就沒回去,直接來這里。
顏如玉開門見山問道:“他們找你了?”
“不是?!?
見顏如玉臉色不好看,劉松達趕緊說:“是有別的事,也是和余早早有關(guān)?!?
“說?!?
劉松達趕緊把劉員外想把余早早納為妾的事說了。
顏如玉簡直氣笑,這些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無恥。
霍長鶴手指輕叩扶手:“你同意了?”
隔著薄紗,劉松達也看不出霍長鶴的表情,聽聲音也分不出喜怒。
但霍長鶴一開口,就讓他渾身緊繃。齊聚文學
“我……我沒想答應(yīng),但又怕引起他的懷疑,而且他當時說得很篤定,就是想得到余早早,如果我不答應(yīng),他也會找別人?!?
“我尋思著,不如就先答應(yīng)下來,趕緊向二位稟報?!?
雖然他說得有道理,處理得也對,但霍長鶴還是短促笑一聲。
這一聲,就像好幾個耳光,抽在劉松達臉上。
顏如玉略一思索:“還好,反應(yīng)算機敏,那你就先應(yīng)付著他,他若問你,就說在辦,而且脫籍也不是兩三天的事?!?
劉松達趕緊點頭:“是,是,我也是這么想的,所以……”
“你這個表叔,”霍長鶴問,“你了解多少?”
劉松達想說并不是很了解,但又怕霍長鶴不信,以為他是敷衍。
“他這個人很是勢利,唯利是圖,不是什么好鳥兒,他做生意也不是很規(guī)矩,經(jīng)常缺斤少兩?!?
“他開堂會的時候,多嗎?”顏如玉問。
余早早說過,上回她暈倒,就是在劉員外家。
“不算多,”劉松達有點尷尬,“其實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,我家落魄之后,他就很少與我來往,哼,全然忘了,當初相助的情意?!?
顏如玉覺得這倒是個機會。
“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況下,你多去他府里幾趟,打聽打聽,他最近在做什么,與什么人來往。”
顏如玉拋給他一錠銀子:“這是你的打點費,若是能查出東西,還有重賞?!?
劉松達喜出望外,趕緊接?。骸澳判?,一定好好辦!”
“別得意,他不是個傻子,別露出馬腳,”霍長鶴冷聲提醒,“若是被他發(fā)現(xiàn)……”
劉松達又瞬間收斂:“我會小心,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就算是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也不會招出二位?!?
顏如玉輕笑,端茶盞飲茶:“讓你招,你招什么?”
劉松達啞然,可不是,人家把他查了個底掉,而他對人家是絲毫不知。
劉松達心里又升起恐懼,再三保證。
他的忠誠,在顏如玉眼中不值一提。
把他打發(fā)走,顏如玉眉心微蹙:“沒想到會橫生出這種枝節(jié)來,這個劉員外,不查他都不行了?!?
霍長鶴道:“不急,暗衛(wèi)那里應(yīng)該很快會有消息?!?
“錢家掌柜的消息應(yīng)該也會很快來,到時候兩相對比,能收獲更多?!?
顏如玉眸子微瞇,望著天邊流云:“但愿我們的方向是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