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還真不知道,貝貝是去做這事兒了,知道他有秘密任務(wù),但不知是去說書,還是說這種書。
大夫人聽說完貝貝說的,當(dāng)即痛飲幾杯,決定給貝貝做套新衣外加皮毛大氅,還有新靴子。
貝貝高興不已,拉住泉刀和宋平:“夫人,泉刀也幫了我好多忙,我自己可干不了,我愿意把新靴子給泉刀;宋大哥救了我的命,大氅給宋大哥。”
“不用推辭,都有份兒!此事出了力的,本夫人都給獎(jiǎng)勵(lì),宋平,回頭到城里和你的兄弟們匯合之后,把尺寸報(bào)上來,人人一套。”
宋平一怔,拱手道:“多謝夫人?!?
大夫人點(diǎn)頭:“不必客氣,我看你們有人手上都有凍瘡,量尺寸的時(shí)候記得把袖子量得略長些?!?
“……是?!?
宋平垂眸,心里蕩出幾絲暖意,不知怎么的,想起很久很久之前,還在家的時(shí)候,大姐也是這樣叮囑照顧他。
父母去得早,長姐如母,他是由大姐帶大的,要不是因?yàn)榇蠼惚粣喊院λ?,他也不?huì)怒而殺人,鋌而走險(xiǎn)成了匪徒,后來又被太子利用。
貝貝又把司馬儒拉過來,向大夫人做過介紹。
大夫人拿出張銀票遞過去:“老先生,多謝您仗義相助,我們貝貝和泉刀年輕,做事難免欠妥當(dāng),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?此番又連累您,實(shí)在愧疚?!?
司馬儒趕緊推辭:“夫人客氣了,他們好得很,我們是互相幫助,不存在麻煩,正好我也不想再留在臨城,換換地方也好,這銀子斷不敢收?!?
大夫人遞給貝貝,示意他給司馬儒。
熱熱鬧鬧之后,貝貝和泉刀還有銀錠,三人組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司馬儒拿著酒壺到一邊,瞇著眼睛看眾人。
貝貝問他要不要一起走,他們還有其它的人,他沒有多想就答應(yīng)了,一來的確是無所謂住哪,二來這些日子他也確實(shí)喜歡貝貝,還真有點(diǎn)不舍。
倒沒有想到,這一行人這么多,而且瞧著都還不錯(cuò)。
喝口酒,察覺到有人在看他,偏頭看,是位老和尚。
司馬儒坐過去:“大師。”
方丈很生氣。
那個(gè)小酒壺是用一個(gè)小葫蘆一體挖成的,溜光水滑的,盤得圓潤,他問貝貝要過一次,貝貝卻說,那是酒葫蘆,出家人又不喝酒,要來也沒有用。
現(xiàn)在倒好,和這個(gè)假模假式的老頭子才認(rèn)識(shí)幾天?就把酒葫蘆送給他了!
方丈半合著眼睛,左手豎起:“阿彌陀佛,老施主好手段?!?
司馬儒喝下一口酒,咂咂嘴:“什么手段?”
方丈心頭冒火:“哼,夫人給老施主銀票,你不要,其實(shí)這幾日說書,貝貝已經(jīng)給你掙不少錢了吧?”
司馬儒噎了一下,都是老狐貍,自然也能察覺到方丈的不善態(tài)度。
“聽說出家人不愛財(cái),沒想到大師對銀票還這么關(guān)注,看來這紅塵太厚,沒看透啊。”
方丈冷哼:“紅塵厚,不及有的人臉皮厚?!?
“你說誰?”
“誰厚說誰?!?
“你再說一次?!?
“說十次也敢?!?
兩人正吵,貝貝跑過來:“你們在這兒,都認(rèn)識(shí)了吧?正好,大儒,這位方丈大師,就是他和二公子一起寫的書,教給我說書的。”
方丈微挑眉,司馬儒喝口酒,咂咂嘴。
貝貝:“??”
城墻內(nèi),馬車中。
永昌縣主正在車?yán)镩]目養(yǎng)神。
說是養(yǎng)神,其實(shí)心如浪水激蕩,無法平靜,雙手緊緊在袖中握住。
“縣主,”婆子車外稟報(bào)。
“如何?”她立即睜開眼睛,“可發(fā)現(xiàn)那個(gè)女人了?是不是狼狽不堪,痛哭流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