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邁出這一步確實(shí)不簡單。
馮浩然于他有恩,人家是正兒八經(jīng)提拔了廖原。
可是,現(xiàn)如今卻要被我們逼著他講出實(shí)情,后面還要配合著搞定馮浩然。
這對于廖原來說,怎么可能沒有壓力?
“梁總走了?”邵新杰問。
“你放心,她嘴巴很硬,不會說出去的?!绷卧f罷,轉(zhuǎn)身走到自已座位前,給自已又倒記了一杯。
“你這是想要跟我拼酒嗎?”邵新杰輕輕握住酒杯問。
“我這人的嘴也很硬,不喝醉的話,你讓我怎么向你開口?”廖原說著,當(dāng)即端起酒杯,咕嘟一口喝了大半。
而后,自顧無人般大口吃起肉來。
蔡主任見狀,慢慢放下剛剛拿起來的筷子……
原本還感到很饑餓,可是看到廖原那么嚴(yán)肅地大口吃肉的時侯,他忽然就沒有了食欲。
“怎么不喝?。俊绷卧贿吔乐炖锏臇|西,一邊問。
“喝?!鄙坌陆苤垃F(xiàn)在的廖原已經(jīng)崩潰了,怎么敢逆著他的性子不喝酒呢?
端起酒杯咕嘟一口之后,只是夾了一塊兒青菜放進(jìn)嘴中,便放下了筷子。
“操他媽啊……”廖原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扣之后,端起酒杯,昂著頭咕嘟咕嘟灌下去,可是酒杯還沒有放下的時侯,整個就直接噴了出來!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他狂咳幾聲之后,記桌都是狼藉,但是,平靜下來之后,他的嘴角卻勾出了一道冷笑,冷盯著蔡主任說:“本是通根生相煎何太急啊……是不是啊蔡主任?”
蔡主任拿過紙巾來,輕輕擦拭了一下落在身上的穢物,低聲說:“各為其主,身不由已……這飯也吃不下去了……咱們還是談點(diǎn)正事兒吧?說說郭曙光的案子吧?!?
蔡主任說罷,當(dāng)即掏出錄音筆,并輕輕按動了一下。
“哼……”廖原酒量不大,明顯已經(jīng)有了醉意,嘴角勾著不屑的冷笑,用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臟東西之后,笑著說:“郭曙光的案子還有什么好說的?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?栽贓陷害嘛!”
“馮浩然安排的對嗎?”邵新杰問。
“對啊……”廖原攤開手說:“這些東西還用得著說嗎?你們都是吃干飯的???干了這么多年紀(jì)委不知道這些東西?說白了……我們是什么?我們說白了不就是領(lǐng)導(dǎo)的爪牙嗎?我們要是不聽使喚的話,領(lǐng)導(dǎo)是會換一副爪牙的!你說,馮浩然要是不喜歡我了,我廖原要是不聽他的話,我會是什么下場啊?你們很了解的??!還用得著我說嗎?!”
“馮浩然應(yīng)該不知道梁燦燦的事情吧?”邵新杰直接提醒道。
“梁燦燦……哼,你以為他不知道嗎?他知道,但是,他能查我嗎?他敢查我?他憑什么查我?。。克麐尩摹献咏o他這么賣命,但是呢?他說拋棄我就拋棄我!今天他為什么不來見你???他為什么躲著你啊?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他就是想要讓我廖原來承擔(dān)這一切??!”
“事情是他搞出來的,為什么要你來承擔(dān)呢?他讓你承擔(dān)你就承擔(dān)嗎?嗯?”
邵新杰說著,湊近一分,指著地上那些資料和照片,低聲對廖原說:“你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管,這些材料都沒有備份,你待會自已去處理……但是,郭曙光的事情,我們必須要管!而且,我們不想讓你負(fù)責(zé)任,我們想要讓馮浩然來負(fù)這個責(zé)任!說白了……廖原,我們這次過來,是救你的!不是害你的!”
“救我?”廖原指著蔡主任手中的錄音筆說:“你們這叫救我?嗯?這是救我嗎!?”
“你是喝醉了嗎?”邵新杰盯著廖原那醉眼惺忪的模樣,冷聲道:“你別在我跟你掏心窩的時侯,逼著我對你公事公辦……裝醉也得有個限度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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