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征通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邵新杰看著蔣征通那蹣跚的步伐,看到他撐著拐杖艱難往前行走的樣子,很想上前去攙扶,可是腳步卻沒有挪動一絲一毫……
聽到門關(guān)閉的聲音,邵新杰慢慢落回了座位上。
“這個死老頭……膽子還真夠大的!”曹景仁不解氣地說:“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!竟然跑到咱們這邊來,想要讓咱們不要追究?他媽的,只準(zhǔn)他們搞咱,咱們不能搞他?。俊?
“我也是沒有想到啊……”曹風(fēng)見嘴角勾著淡淡的冷笑,端起酒杯對邵新杰說:“……怎么?我看你表情有點兒不舒服啊?”
“嗯?!鄙坌陆軟]有看曹風(fēng)見,低頭端起酒杯,咕嘟便是一大口。
曹風(fēng)見見狀,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,而后,慢慢放下酒杯,微微探身說:“你是不是該給付國安打個電話???”
聽到曹景仁這么說的時侯,邵新杰當(dāng)即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蔣征通是救過付國安的!
當(dāng)初跟付國安聊天的時侯,付國安還說過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見蔣征通最后一面。只是,近幾年沒再聽付國安提過蔣征通。
但是,如此深的感情,付國安怎么可能忘!
蔣震是蔣征通的兒子,這份感情付國安又怎么會無動于衷。
想到這兒,他馬上拿起手機(jī)給付國安撥過了電話去。
“喂?”付國安見到是邵新杰的電話,當(dāng)即接起。
“你知道我剛才跟誰一起吃飯嗎?”邵新杰激動地說。
“我怎么會知道……誰???”
“蔣征通!”邵新杰激動地喊出這個名字。
可是,電話那頭的付國安只是平靜的回復(fù)了一個淡淡:“哦?!?
“你?”邵新杰當(dāng)即不懂,皺眉說:“你…你怎么這么…這么無動于衷???”
“他去京城了?”付國安微微挑起眉頭,口吻之中帶著一股酸味,繼續(xù)道:“他去京城找你救蔣震對嗎?”
“你早就知道這些關(guān)系了?”邵新杰問。
“你知道我為蔣震讓過多少工作嗎?可是……”
付國安想到蔣震揭了自已的老底,想到自已隱瞞多年的秘密被蔣震一點點掀開,想到自已的親生兒子徐晨升現(xiàn)在的情況,他就恨得牙癢癢,冷聲道:
“……可是這個家伙仗著他老爹是蔣征通,就得寸進(jìn)尺!最后,我拒絕了他升官的請求之后,他就四處散播我的謠,還時時處處地針對我!新杰,你可別上了蔣征通的當(dāng),蔣征通老來得子,他太寵他這個兒子了!”
房間靜謐,曹風(fēng)見能清楚地聽到付國安的話。
當(dāng)他聽到付國安如此話語,心中怎么會不高興呢?
這事兒基本上要成了??!
“可是,可是我總覺得……”邵新杰很是猶豫地說:“……總覺老班長不可能容忍自已的兒子是個貪污犯?!?
“事實勝于雄辯!”付國安冷聲說:“蔣震究竟讓了多少壞事,數(shù)都數(shù)不清楚!否則,怎么會在自首之后,半夜之間就收到那么多的舉報信?新杰,我知道你非??粗貞?zhàn)友情!但是,我付國安不看重嗎?你知道我以前多么在乎咱們老班長!你也知道他曾救過我的命!可是,我報答他們的下場是什么?是我成了那個東郭先生?。∥冶皇Y震咬得…咬得還不夠慘嗎?這是個教訓(xùn)啊……你可千萬不要在這件事情上犯錯誤心軟?。 ?
“真是……真是不敢相信。”邵新杰低聲回應(yīng)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