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燕跟在后面,偷偷掐了張子豪一把,遞了個“看你表現(xiàn)”的眼神。
張子豪回了個安心的微笑,手悄悄摸了摸西裝內(nèi)袋里的絲絨盒子,那里可是今晚的重要道具——鉆戒!
餐廳的圓桌上已經(jīng)擺好了六菜一湯,酸湯魚的酸辣味兒飄得記屋子都是。
王平生剛要開紅酒,就被劉紅梅按住了:“今晚還要去省委開會,不能喝酒?!?
“劉部長,別的時侯聽您的,今天可不行?!睆堊雍佬χ醋【破?,一臉深意微笑說:“今天這頓飯,有特殊意義……不喝酒的話,可就少了那滋味了?!?
劉紅梅皺起眉,剛要開口反駁,就見張子豪突然往后退了半步,右手猛地從內(nèi)袋里掏出個絲絨盒子,“啪”地打開——一枚鴿子蛋大的鉆戒在燈光下閃閃發(fā)光。
他單膝跪地,目光灼灼地看著劉燕,表白道:“燕子,第一次見你,就覺得你是我這輩子要等的人。我知道你之前在婚姻中受過委屈和不解,但我向你保證,從今往后,我張子豪的錢是你的,我的人是你的,我在全國的產(chǎn)業(yè)也都是你的后盾。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劉燕壓根就沒有想到會發(fā)生這一幕??!
看到張子豪跪下的時侯,猛地捂住嘴,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……
第一次失敗的婚姻開始時,都未曾有這浪漫的一幕。
想到自已的經(jīng)歷,想到離婚后的日子,再看看此刻目光真摯的張子豪,怎能忍住不哭?
繼而,哽咽著,都說不出話來了!
劉紅梅這輩子最要強,最疼的就是這個離婚后獨自打拼的妹妹,如今看到她能找到靠譜的人,眼眶瞬間就紅了,別過臉偷偷抹了下眼角。
“傻丫頭,快點頭??!”王平生急得推了劉燕一把。
劉燕吸著鼻子,用力點頭,聲音帶著哭腔:“我愿意!”
張子豪笑著把鉆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,起身時順勢轉(zhuǎn)向劉紅梅和王平生,微微躬身:“劉部長,王哥,今天我當著你們的面承諾,我娶燕子,圖的是她這個人,不是她身后的任何關(guān)系。我的公司在華南的算力項目每年流水幾個億,養(yǎng)活幾百號人,不用靠任何人就能讓燕子過上好日子。以后你們要是信得過我,家里有任何事,盡管開口?!?
這番話說得真誠又l面,既表了忠心,又暗戳戳亮了家底,徹底打消了劉紅梅最后的顧慮。
她拿起桌上的紅酒瓶,親自給每個人倒了一杯,聲音里帶著難得的溫和:“既然是喜事,這酒,我陪你們喝?!?
紅酒杯輕輕碰撞發(fā)出聲響之后,均是昂頭喝酒。
張子豪抿了一口酒,坐下后,狀似隨意地說:“對了,我香港的分公司明天開業(yè),手續(xù)都辦齊了。我想著明天是個好日子,就打算上午的時侯帶燕子去民政局領(lǐng)證!劉部長,您看行嗎?”
“你們倆的事,你們說了算?!眲⒓t梅放下酒杯,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“燕子愿意,我和老王就沒意見?!?
王平生更是拍著胸脯保證說:“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們?nèi)ィ裾帜沁呂掖騻€招呼,不用排隊!”
劉燕嬌嗔地靠在張子豪肩上,眾人又笑著碰了一杯。
就在這時,劉紅梅的手機響了,是省委辦公廳打來的,催她去開會。
“這一天天的,就沒個閑時侯?!彼欀急г沽艘痪?,起身拿起搭在沙發(fā)上的外套,“你們吃好喝好,我先去開會,晚點回來?!?
走到門口時,她回頭看了眼戴著鉆戒笑盈盈的妹妹,語氣軟了些,“老王,今天這么好的日子,你陪著小張多喝點兒!”
“您放心吧!王哥不跟我喝,我也灌他喝!呵呵!”張子豪高聲笑著回應(yīng)說。
劉紅梅剛走,王平生就徹底放開了,一把勾住張子豪的脖子,把他拉到身邊坐下:“小張啊,還是你有本事,把我們家燕子哄得這么開心!來!咱們開喝!”
酒過三巡,王平生就忍不住心事,神秘兮兮地湊過去,低聲對張子豪說:“你上次說香港公司能走外匯,這事靠譜不?”
“靠譜啊,怎么了王哥?”張子豪故意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,舌頭打了個卷后,故作不屑說:“不過……這點小事,犯不著這么麻煩吧?您家里多少錢???還用得著去香港洗?”
劉燕“嗤”了一聲,推了張子豪一把,“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家有多少錢!別以為你那十幾個億很了不起,我姐和我姐夫這些年攢的家底,比你那公司還厚!”
王平生被這話戳中了炫耀的心思,拍著桌子哈哈大笑:“還是我家燕子實在!小張,我跟你說,我和你姐這些年,不說多的,攢下的資產(chǎn)不下十個億!”
“十個億?”張子豪故意瞪大眼,搖著頭笑,“王哥,你這酒喝多了吧?吹牛皮也沒這么吹的,十個億得堆成山了!”
“我吹牛皮?”王平生急了,一口干掉杯里的紅酒,拉起張子豪就往門外走,“走!我?guī)闳タ纯次覀兊谋揭唤?!省得你以為我們燕子高攀你!走!燕子,你跟我一塊兒!”
“我喝暈了都……”劉燕在后面笑著擺手說:“你們?nèi)グ伞叶颊静黄饋砹耍 ?
張子豪假裝被拉著踉蹌了幾步,藏在領(lǐng)口的微型攝像頭卻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地對著前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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